父亲,父亲那时候也很年轻,穿着一身全黑向导制服,捏住信却不敢看。
等到戚洲再一转身,受了伤的秦清叔叔被扑到他怀里的父亲吓了一跳。
“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你走就走吧!你给我写信干什么!写了信你又不回来,你什么意思!”
而看上去只有20岁出头的秦清叔叔,只是抱着父亲在笑。
下一秒戚洲就离开了,他想不明白的事越来越多,杨屿也出现在床边。
“困不困?”杨屿仍旧挤不开那头熊,“你爷爷说,让我给你送点吃的。”
刚说完,北极熊的前爪默默放上床边,开始往外推杨屿。
杨屿绷着劲儿和它对抗。“刚刚我和迟澍联系过,说你负伤不能搬运,要休息几天再派人来接你。你爷爷要给你动手术,越快越好,可能就在明天。”
“手术?”戚洲握住杨屿的手腕,“会不会很疼啊?”
“有麻醉,不疼。”杨屿也不太清楚戚桦打算怎么做,“你先睡觉吧,什么都不用想。”
“那你会走吗?”戚洲不让他离开,“做手术的时候你也得在,还有,我助听器好像进水了……”
“摘下来我看看。”杨屿拿回了戚洲的助听器,戚洲又不适应了,从有声世界跌回无声。
“睡一觉吧,睡醒了什么都好了。”秦清给他盖好被子。
“秦清叔叔,你给我念首诗吧,我看得懂唇语。”戚洲看向了床头的诗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