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咳……”容音刚想把话题岔开,就听见岑鹤九认同地接了话。
“嗯,我从小就惯你。”岑鹤九补充道。
“……”容音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总不能说个“谢谢”吧……
所以最后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容音,索性就没再接话,而是低头去抠自己个儿的伤口去了。
岑鹤九看着她的动作都觉得瘆得慌,“别抠了,血干了要不就用我的。”
容音抬眼,“你的血能有什么用?贴上去求求里头的大佬们别抢,排好队挨个儿等着被您度化?回头说不定还得捧着碗回来找你施食,等着您把父爱光辉发扬光大。”
岑鹤九扶额,觉得非常心累,“您继续,您继续,我不该插嘴。”
容音来回穿梭,捡了一些树枝堵在洞口,岑鹤九中间想起来帮忙,但无奈他膝盖上穿了个洞,腹部还有一个洞,虽然不是要害,但也够受的。
他看着容音捡完树枝,把一张血淋淋的符咒缠在中间,然后念念有词。
那张符咒似乎是她提前就准备好的,比平时用的还要大一倍,也不是沾水容易破损的材质,而是有些像丝绸。
岑鹤九眯着眼,心思转了好几遍。这种尺寸,加上她这符文的力度,说不是提前准备好的都没人信。这死丫头,他就该狠下心让她彻头彻尾吃一次亏,否则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容音被他盯得不自在,阴恻恻地回头问:“你是不是又在心里说我坏话?”
“谁说你坏话了,是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跟白雪公主的后妈似的。”岑鹤九没好气地骂回去,过了一会儿,摸着下巴道,“问你个正事,你这符顶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候我们下山了,锁龙山怎么办,燕丘怎么办?恐怕过不了多久,锁龙山就会重新回到以前的样子吧?”
阴气不散,燕丘迟早要完。
容音低头想了一会儿,又抬头看看慢慢暗下来的天色,明明如今眼前山高云阔,她却丝毫没有心胸畅快的感觉,反而闷得厉害。
她盯着天边云卷云舒,过了半天,缓缓说道:“我去联系容家吧。”
岑鹤九大跌眼镜,惊诧地挑眉看着她,试探着问道:“容家……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