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拍拍她的脑袋,顺便把自己的手机摸出来扔到她面前,“乖,自己玩一会,跑来跑去万一扯了伤口,小慎子得找我拼命。”
岑鹤九放下她就回了浴室,容音衣服上还沾着从他身上带下来的水汽,湿漉漉的,搅得人脑袋发晕。
容音不知道多少年没这么羞耻过了。她把脸埋在枕头里,直到快把自己憋死才翻过身来。
她摸起岑鹤九的手机解锁,密码是岑家和容家老宅子的门牌号,她一猜即中。小时候玩游戏,他老用这六个数字当谜底。
人在极度羞耻的时候就总想干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容音在床上像煎熬的咸鱼一样,翻滚了好几个来回,最后决定没事找事地给慎鉴打个电话。
她在社交账号里翻出慎鉴的名字,然后拨了一通语音电话过去。
起先很长时间没人接听,就在容音打算放弃时,富有磁性的男声低低传来,“喂,鹤九?”
容音一刹那脑中有点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忘记是用岑鹤九的手机打的了……
电话接通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阿鉴,我是容音,就问问你一切还顺利么?”
慎鉴倒没多想,语气平常地说:“放心吧,都很顺利,我只是见个朋友而已。”顿了顿,又说,“不过现在的确有点晚了,是我疏忽了,你告诉鹤九不用担心,我喝完这盏茶就回。”
容音心虚地往浴室里瞥了瞥,“嗯……我一会就告诉他。”
慎鉴沉默了两秒钟,“怎么,他不在你身边?你还好么?晚上留下你一个人也太危险了,那我现在就回去。”
容音赶紧澄清道:“不是,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我很好,就是岑鹤九他在洗澡。”
稀里哗啦的水声传入听筒,除非聋子才听不见。
慎鉴这才明白自己听到的水声是什么。
气氛一下又陷入尴尬,还是慎鉴最后打破沉默问:“你们……入住都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