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再担心孤身一人了。”
容音的嘴很紧,对他和岑鹤九都想打听的“过去几年”绝口不提。
她有一种直觉。失去联系的这几年中,他们三个一定都有守口如瓶的秘密。是对任何人都不能提起的,“过去几年”。
“嗯。那棵巨型魔芋怎么样了?”她走得慢,回病房的路格外漫长,于是就没话找话。
“花已经谢了。”慎鉴搀着她,也不急,一步一步地迎合她的节奏,“鹤九闻不了那味道,其实他从小没有养过那样的植株,怎么能知道其中乐趣,越是新奇难养,反而越能激起人的兴趣。”
“……巨型魔芋毕竟太少见了。”
“愈稀奇愈珍贵。更何况当初拿到种子时就听说这种植物生长挑剔,习性也很难摸透,所以我才想试一试。”慎鉴用手背扶扶眼镜,“你看,就算再有挑战性,我不是也养得很好么?难以掌控,不代表不可以掌控。”
容音少有地笑开,明艳动人,“你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这么巧,谁?”
两人走到病房门口,容音伸手推门,“很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慎鉴愣一下,“抱歉。”
容音一个人进去,却没有要让慎鉴进来的意思,直接把门关上了。慎鉴也无所谓地笑笑,反正药也送到了。
他转身刚要走,门又轻轻打开,容音探出脑袋,突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阿鉴,你还记得道昌门当年的契约是什么吗?”
慎鉴脱口而出八个字,“道光长明,和衷共济。”继而笑了笑,“我的字就是‘道昌’二字,总不至于连这八字契都忘了。”
容音也记得,慎鉴的字就是道昌,饱含着慎家长辈对这个小公子的期望。
她倚在门边说道:“回去把这八个字写下来,裱起来挂在店里吧。”
“好。”慎鉴答应得干脆。
孙筱筱去警察局做笔录那天叫上了容音,本来让她去报警就已经很艰难,容音为了说服她都快把嘴皮子磨破了。她心里多少还是害怕和羞怯,容音表示理解。
孙筱筱在里面做笔录,容音在外面等着,结果转来转去,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躲在拐角。
容音有点崩溃。最近的人都玩吃鸡玩上瘾了?闲的没事净喜欢苟,她寻思自己手里也没揣AK48什么的啊。容音哪知道自己就是一台行走的机关枪,发射起来不给人活路的那种。
岑鹤九见自己被发现了,尴尬地装作找卫生间的样子走出来,“咳咳,闲杂人等不许入内,容音,你在这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