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想看小裴,”徐母开口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徐晓柒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我不敢说。”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徐母的声音有些受伤。

徐晓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来想去,只得照实说:“你本来就不喜欢行舟,总说我不要上赶着,太上赶着了倒是让人轻贱。”

“我是不看好你们。”

“是吧。”

“但此一时彼一时。他救了你,你如果不拼尽全力,你这辈子是无论如何不会放过自己的。”

徐晓柒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徐母。她在徐母一如既往严厉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和你爸能够代替你来保护他。”徐母慢慢地说,“但我知道,我们没有这个能力。现在只有你可以,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想给你做好后勤保障。我怪你没有早点告诉我,也不是因为生你的气而是后悔没有能早点帮上你。”

“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我们会全力以赴地为你的一切决定保驾护航,让你没有后顾之忧。这就是我想说的。当然,我也希望你能拨点心思,把你自己的不实丑闻先解决了。但一切都由你决定。”

快速说完之后,习惯强硬的徐母敛下眼眸,躲开了徐晓柒的视线。

“……”

徐晓柒觉得自己又快忍不住要哭了。

她抽了抽鼻子,不想把眼泪落下来。徐母默默地递过来一张纸,徐晓柒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

她想说谢谢,可又说不出口,只得与母亲沉默地并排长坐。

良久,她低声道:“妈,你真的觉得我能行吗?”

“我相信你。”徐母毫不犹豫地说。

“其实我已经有了一点想法,但我觉得……”徐晓柒抬起头,定定地看向母亲,而来自母亲的鼓励的目光,让她感觉自己的力气在逐渐回涌,让她有勇气说出接下来的话,“我想……我想……”

我想写小说。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变得坚定不移。

“干杯!”

当天,夜晚。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一幢华贵的别墅之中,一群身份尊贵的中年人,连带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在举杯弹冠相庆:“这一杯,为了大飞的覆灭!”

这些人,自然都是董琦派系的。

桌面上已经堆满了山珍海味,许多菜根本就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但更多的菜却仍旧如流水般上着。穿得异常乖巧的王白正抢过服务员的工作,帮着各位大佬添酒。她说这是她应该做的。

“小王很好!”已经喝得大了舌头的董琦,对严堂辉竖起大拇指,“不居功,不自傲!思维严密,出手准、狠!我万万想不到她这么早就开好了号,做足了准备!好!”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王白陪着笑,顺服地举起酒杯,“没您的栽培,哪有我呢?这杯我敬您。”

董琦伸出刚被王白添过的酒杯,用杯底随意地碰了一下王白的杯头,喝完后便再不看她。

他眼珠转了一圈,落在了进来便忧心忡忡的裴令卿身上:“老裴,有心事?”

裴令卿勉强地笑了笑:“还好。”

“我给你说,”董琦走到裴令卿身后,左手捏着酒杯,右手揽住裴令卿的肩膀,大喇喇地说,“眼巴子别这么浅!你就让他们得意两天又如何?那毛头丫头占着位儿,你就偷着乐吧!”

裴令卿叹了一口气:“你是没看到那丫头有多伶牙俐齿……”

“她也就剩一张嘴了!”董琦满不在乎地说,“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早上听说裴令卿出师不利,董琦还很是紧张了一会儿,尤其是在听到裴令卿婆娘出现的时候他早就提醒过老裴,会咬的狗不叫,他那婆娘阴着坏。是老裴自己不屑一顾,非要说妻子什么都不懂,就是个家庭妇女。

可当他听说,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