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柄给他了？这不是授人以柄吗？”

“怎么可能？”董琦撇撇嘴，手上仍然没停。

妻子坐直了，一把摘下面膜：“可是他刚才不是打开了……”

“拿AI给他随便生成的一份《狂飙》罢了。”

妻子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你也确实留了他那些东西的备份，是吧？”

“不，我确实没留，当时是真删了。”见妻子又柳眉倒竖，董琦赶快解释，“但你觉得他能戒掉吗？我删不删有什么影响吗？”

妻子的表情松软了下来，身体也是。

“与虎谋皮，还想脱身？也是天真。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还会从他那取利息的……不过现在，我们就先别聊这种闲杂人等了吧……”

……

直到从魔窟开出了几十公里，黎东才感受到了生命回暖的迹象。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开车来到了海边。远远地，灰色的海水在翻涌，空气一片腥咸，没有路灯照耀的天空，已经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而他躺在驾驶座上，昏昏沉沉，浑身虚脱。

事情终于了了剩下就靠他自己的自制力了。

他用大飞的生死，换了自己一次苟延残喘的机会。

“还有一年，最多一年，董琦的新产品就会上线。那时，大飞就会发现，自己聚全司之力研制的拳头产品，在技术与性能上全面落后于振东的竞品，销路不畅，被告抄袭，现金连断裂，还有一系列我都不知道的董琦的组合拳在等着，”黎东想，“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