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希总是?照顾她最?多的,带她脱离阴暗的旧环境,带她到南阳,陪她到京市,放远了生怕丢了,揣身边又生怕伤了。
怎么到这次,就稀里糊涂的又是?伤了又是?丢了。
手心力道在慢慢收紧,梁梵希目光没有离开过屏幕里的导航线,她的情绪逐渐递加,从下车后在默不作声,到上楼步子微颤,进门后就反身抱住了梁穗。
“你要早告诉姐姐的。”
兴许……兴许她可以改变点什么,兴许她还可?以保护她。
她慌乱地?想着,梁穗突然抬手回抱住她,很轻,安抚地?拍着她,脸仰出她厚软的围巾,声音贴向她颈边:“本来,我很犹豫,但在你抓住我手的时候,我又想明白了。”
梁梵希似想开口,又被梁穗拥住的力道摁回,她有些哽塞地?说?:“这么多年了,姐姐,你好像一直在被我拖累,一直在因为我承担些什么。”
每一个选择几乎都在为她迁就,甚少有过为自己活着的时候。
那样不行的,太累了。
父母走后,她自私地?占有了她十多年的人生。
梁梵希却在摇头,梁穗的大概知道她要回什么,但这回不让她说?,蹭了蹭她颈前厚软,笑起来?说?:“等?我抽空,也要给?你织一条围巾。”
“这次,你就在这里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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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正?式开启,这场歇斯底里的落幕被掩埋在世界的回温与喧嚣熙攘中,无人发觉,新春开始倒数,友圈各有各的归家、旅行日常。
一月末,京市总算少了风雪,气温却同样低,花店也迎来?一段忙碌时光,接下了许多周边产品跟花卉礼盒定制的拓展业务,梁穗一边做着申请院校的前期准备,一边跟着跑上跑下。
除夕本该从简,但梁梵希坚持提早关门,而?邹栩提早一天就定好了吃饭的餐厅,特意回家只吃顿中饭,在晚餐之前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