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微张唇喘气,没说出?话,他的舌头无阻碍地挤进来?,用劲翻缠起她的,吮出?淫.靡的舔咂声,滑腻的异物感令她羞耻地扭颈,无奈被扣稳。

直到把她亲得发晕,微眯眼中红润氤氲,这场突如?其来?的惩罚才渐渐终止。

而一有松动迹象,梁穗就推开他往后跌,他俩都因后坐力一屁股坐地毯上,陈既白刚好背抵沙发,梁穗则一手后撑,一手在瞥见?他肩头被抓得皱起的衣料后难堪地捂嘴,声音闷吼:“你又干什么?!”

罪魁祸首无所畏惧,这么靠着,单腿曲着,小臂松垮地搭在膝上。

视线聚焦她眼底恼恨的红,开口也有种亲也亲了就随他妈的便?的松弛,反问:“那你呢,干什么?”

梁穗懵呆住,还没问,他内涵上来?:“明明分手了,还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梁穗顿然一怔,思绪渐渐回涌,充胀眼眶:“他可没亲我!”

他呢?这无赖流氓没名没分地强迫她亲了两次!

还笑,“那我亲了,我比他厉害一点。”

所以记了一路就等这时候?明明是在将?选择权给?她,明明没有资格却要以一个不清不楚的位份来?惩戒她。

他都恶劣到这个地步了,她又奢望他什么?

梁穗无话可说了,恼怒起身?,不争了,拍拍手:“我要回花店了。”

她看了眼挂钟的时间,而后侧身?,在这片刻中,陈既白阒然沉默着,既没留她,也没追问,目光却迥然,却分寸不移。

在她侧肩动作同时的那一秒,低缓有如?沉吟的嗓音落来?。

“知?道?我两次看见?他亲你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吗?”

梁穗只侧过半面,颤停,转目低喝:“陈既白。”

他话不停,边撑着沙发沿起来?:“嫉妒,期求,恨那个人不是我,恨得胀死了。”

他把字眼咬得钝响,在梁穗脑子里擂鼓筛锣,她难以置信他敢提起,甚至敢毫不掩饰地说出?来?。

那些时刻的不堪猜测化作实质,梁穗急切地汲取呼吸氧气,几乎恳求他了:“你别说这个……”

他不会听的。

他朝她低下颈,气息压鼻,“只能在那种时候,低贱地臆想?,想?着你,想?着你的嘴唇,温度,”扑朔的眼睫耷拉,随字眼去寻她脸上对应的部位,“舌头会不会很烫,很湿,很小,能不能勾”

“你闭嘴!”她拂然捂住耳朵,身?子在发抖,不停吸气。

太可恶,可恨。

他竟将?自己比作低贱,却肆无忌惮在想、在说这种事?。

“就好像那个人是我一样,”陈既白依然炽热直白地看着她,停顿,眼中有火烧,不顾她的喝止,躲避,“但我是真的很想……”

“很想那个人真的是我。”

就像在说什么感天动地的情话蜜语,深沉绵长,梁穗无法?言语地摇着头,掐紧手心使自己不再抖。

却被他扣住了腕,在他灼热掌心里胀痛。

“这难道?不是喜欢吗?”

他却像要安抚她,叫她不要惊慌,不要害怕,“但我说过一个月,就是一个月,说过给?你条件,就是把选择给?你。”

梁穗只觉得毛骨悚然。

因他长达月余的窥视,强占,套上“喜欢”的皮囊便?可名正言顺,太荒唐。

在图书馆的时候不想?知?道?,是打从?心底看透,不想?听他伪装,听他将?丑陋的心思捧成美好,他不是善类,甚至说不上是个有正常思想?的人。

感兴趣就要抢,要打压,要把事?儿做绝。

这就是他所谓的可笑又可悲的感情观。

而对于这个人,她设想?利用他来?摆平一切,她设想?报复,设想?玩弄。

她赌得过么?

“很难想?么?”

陈既白重复这一问,对她长久的失声给?予前所未有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