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申屠灼揣测,“我们当时走得匆忙,阿翁是不是遗漏了什么在宅子里?”

“多想无用,我们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谭怀柯拍了拍申屠灼的胸口,豪气地说,“小叔不必忧虑,买下区区一座凶宅的银钱,我谭老板还是付得起的。”

“是么?你确定?”申屠灼戏谑地说。

牙行中,谭怀柯瞪大了眼:“什么?凶宅也这么贵?怕不是在讹我们吧?我们现在住的宅子可比这便宜多了!”

与她交涉的牙人道:“同在安都,也要看地段啊,临近城郊的宅子自然要便宜得多,这宅子曾是官家宅邸,高门大户,论地段那是一等一的好。就算是凶宅,名声不好,近几年也涨了不少价呢。”

“涨价有什么用,还不是卖不出去?照样砸手里。”谭怀柯还想压价。

“哎呀,反正就是这么个价,我们牙行也不能吃亏不是?”

谭怀柯咬了咬牙,正想割肉付钱,却听申屠灼道:“那我们不买,租下来可以吗?”

牙人道:“可以是可以,但这宅子不能短租,只能长租,至少要租满一年。”

谭怀柯不敢再轻忽安都地价,问租金要多少。牙人报了个数,她松了口气,虽然还是挺贵的,但好歹能接受,不至于令她肉痛。

做成了这笔生意,牙人也挺高兴,肯租这种的老宅子的主顾很少,名声不好,又要费工夫清扫打理,能租出去一年就算赚大了。

办好了租赁手续,谭怀柯就准备带着自家小叔进去翻找线索。

然而申屠灼拦住了她:“不急,晚上再去。”

谭怀柯不解:“我们光明正大租的宅子,为何要偷偷摸摸地晚上去?”

申屠灼不肯解释:“你别管,总之晚上去就对了。”

到了晚上,看着眼前黑灯瞎火、阴森可怖的宅院,谭怀柯崩溃不已:“非要晚上来吗?不是说闹鬼吗?你就不怕撞着不干净的东西?”

申屠灼把灯笼举道自己的脸下面,故意哑着嗓子说:“我就是要……会会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啊……”

谭怀柯气得猛踹他一脚:“不许吓唬我!你在前面探路!”

被踹了也甘之如饴,申屠灼暗笑,打头领着她进去。

这是他曾经的家,即便已经面目全非,杂草丛生,他还是能熟练地找到路,哪里是去主屋的,哪里是去厢房的,他都一清二楚。

谭怀柯还是觉得毛骨悚然,一手提着自己的灯笼,一手紧紧抓着申屠灼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