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希却说:“可是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在客厅遇到傅叔叔,他说他给你订了一套特别好看的白色西装,只是可惜学校不让家长进,不能给你录像。他还说,袖子那儿他特意让人放宽了一点,这样方便跳舞。”他说着,还做了个抬手拥抱舞伴的动作。说实话有点滑稽。
看到他做这个动作,傅让夷心无旁骛的大脑才第一次开始想象和某个人跳舞的画面。受到提问者的影响,某人的形象显然也随之变得直接且唯一。
但开口时,他却说:“你今天居然这么规矩,还走正门。”
“你重点为什么永远都这么偏啊?”被岔开了话题,祝知希撇撇嘴。
“你都听到了,衣服肯定也都给你看过了,还来问我。”傅让夷直接点破。
祝知希这下只能说实话了。他低着头,两只小腿绷直了向前伸,又落回来,搭在床边:“那我想看看你穿什么样子嘛,明天你们搞那个成人礼,我们还在上数学课呢,还是考试,逃不了。”
傅让夷没吭声。
“想看想看想看想看……”祝知希开始耍赖。
或许是因为刚才他的语气听上去实在有些遗憾,又或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能严厉拒绝祝知希的人。反正,十五分钟后,傅让夷拿出了那套被熨得平整的西装,在浴室换好,很愚蠢地推门出来,给祝知希看。
“哇。”祝知希眼睛都亮了。
但其实他眼睛一直都很亮,傅让夷想。
“好好看。”祝知希绕过床,走到他的面前。视线从头到脚、又自下而上。浴室暖黄色的灯光越过雪白的肩线,把他的脸照得毛茸茸的。
最后,祝知希仰着脸,冲他傻笑,说了傻话:“好像新郎结婚穿的衣服啊。”
傅让夷没回应,只是安静地盯着他的眼睛。
祝知希又笑了,用一种特别天真的语气对他说:“我现在有种做人家伴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