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老子还躲不起吗?老子走,老子走还不行吗?!
隐身的她气呼呼地旋身离去,并没有看到玄暮之亦是无声地松了口气。
感受到不远处那抹清冷又凛冽的雪松气息终于离去,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继续一板一眼地练着他的剑。
玄暮之漏夜从藏书阁回来,又是无功而返的一天。
他脱下鞋履,正要盘膝吐纳,却因为这伤重的身子受不住清寒冷夜,抵唇咳了两声,鼻间再次嗅到了那熟悉的、柔和而悠长的雪松冷香去而复返。
妖女,这妖女她,她怎么又来了?
从前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上会散出如雪后冷松一般的气味,但换到了云轻翡的身体里就发觉了。
许是她的嗅觉较旁人更为灵敏。
是以哪怕隔了三丈之远,哪怕她用了隐身咒,他都能闻得出来……
所以她今晚又来做什么?勿论如何,他是绝不会再同她做那等下流勾当,从前是他修为弗如远甚,不得不被她的傀儡术所困。
如今有法可解。
莫说要受经脉尽断之苦。
便是他舍了区区这条小命又何妨,他亦无畏,无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