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济也应该是孟某愿国家安定,老有所终,壮有所用……然后再扯一扯先帝,史官又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谁知孟将军摸了摸鼻子,扯了扯苍白无力的嘴唇道:“陛下,臣还未娶妻。”
这下给皇帝整不会了,皇帝愣了一下,随行的大人说道:“陛下,臣曾听闻民间有一法子叫……”
那两个字,那位大人实在说不出,谁知孟将军毫不避讳地说:“叫冲喜是不是。”
老头的头更低了:“臣老家也曾有重病之人靠着那个法子痊愈的,孟将军或许一试。”
皇帝大手一挥准奏。
要给孟将军娶夫人,娶谁?
娶个门户太低的,旁人会骂皇帝苛刻忠臣,太高的又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一个随时都要闭眼的病秧子。
难办,实在难办。
这不是给皇帝出了个难题吗。
此时有大人贱嗖嗖地提议:“陛下,孟将军征战一生想来也要个可心的人,臣听闻苏尚书家有一庶女,是这两年才接回来的,温婉贤良,是个难得的良人。”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提议的那位大人,眼神似乎在问:“爱卿,你是认真的吗。真的不是因为孟将军在金銮殿上曾经揍过你,你这会子公报私仇吗?”
谁不知道苏家二小姐是出了名的牙尖嘴利,长相丑陋,青天白日的站在太阳底下仿佛地狱里的恶鬼。
都城里只要提到苏家二小姐,头摇的就像拨浪鼓一样。
这位二小姐自己长得丑,想得很美,要嫁一个长相俊美的夫君。
这话传到苏恋卿耳朵里时,苏恋卿看着镜中的自己虽说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怎么就成了他们口中的头顶流胧,脚底生疮的怪物了。
谣言委实可恨,闲话休提。
皇帝问了好几家都不愿把女儿嫁给孟将军,最后只能亲自去尚书府走一遭,给孟将军说媒。
皇上赐婚,莫大的恩赐。
尚书激动,终于把女儿嫁出去了。
皇帝生怕尚书府反悔,成亲的日子定在三日后。
一个庶女而已,由不得不答应。
苏恋卿就这样被人喂了迷药塞上花轿。
花轿稳稳当当的落在将军府门前,苏恋卿被丫头小菊搀扶出来。
只见一人自将军府门口出来,小菊道:“小姐,将军出来迎亲了。”
苏恋卿不想待在门口,小菊便带着小姐往前走了两步,又将小姐的手放在姑爷手里。
谁知那人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像一道雷一样劈中苏恋卿的天灵盖。
那人仿佛被烫的手一样,立马松开。
苏恋卿有些无力的想,莫非自己的名声已经差成这样了,将军避她如浑水猛兽?
拜堂之后就是夫妻了,手都不愿意牵。
多新鲜呐。
声音中略带歉意:“末将乃是镇北将军的副将慕容白,今日特来替将军迎亲。”
孟将军竟然连走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大婚之日,让副将迎亲。
难怪外头都说,是一个没几日可活的病秧子。
如此看来,外头的传言并非是虚的。
苏恋卿道:“有劳慕容将军走一趟了。”
那人十分恭敬的说:“末将不过就是将军手底下的一个副将,哪里担得起夫人这一声将军,夫人唤我慕容白就好。”
苏恋卿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想,小菊到底怎么回事,出来个人就是孟将军。
站在你爹身旁的就一定是你娘吗。
这些都是什么逻辑。
将军府的院子很大,苏恋卿不知走了多久,走的脚都酸了,对方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难怪要让一个副将出来,将军那身子骨也走不了这么久的路。
估摸着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慕容白才停下脚步,微微向前走了一小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至于太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