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人的话,二夫人在太师椅上端了端身子。
坐的更加笔直了。
苏恋卿好像真听进去劝了,微微点头,又看了一眼那个端着茶杯的女人。
“原来是二夫人,这就是您的不是了。刚进门就冒充将军已故你亲娘,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谁知道是二夫人,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苏恋卿又用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孟回舟,颇为懊悔地说:“将军,妾惹了个笑话,二夫人不会怪罪吧。恋卿好怕…将军也不给妾说清楚。妾当真是心慌。”
这下好了,孟将军咳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捂着嘴有些虚弱的说:“夫人放心就是了,不知者无罪,是本将军没有给夫人说清楚。”
慕容白向坐在轮椅上的将军,投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那眼神似乎在说,末将怎么搞不明白夫人想做什么。
孟回舟挑了挑眉,别说你不明白了,我也不明白。
苏恋卿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二夫人也不好在众人面前落得一个难为小辈的名头。
“是老身没有说清楚,既然如此,那拜堂吧。”
“咱们准备拜堂吧。”苏恋卿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对于孟将军说。
孟回舟的第一反应,二夫人配吗。
二夫人嘴角扯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就算是将军又怎么样,就算是皇上新封的郡主又能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要给她磕头。
苏恋卿微微弯下腰说:“将军,可能要辛苦你一下。妾早听说将军的高堂早已过故去,既然要拜堂,那咱们去祠堂拜吧。”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些大。
底下的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二夫人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险些将杯中的茶水洒出来。
她没听错吧,这个庶女说要去祠堂拜堂。
也就是说对着两个死人的牌位拜堂。
这下底下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
二夫人就坐不住了。
他们二人宁愿拜死人,也不愿意拜坐在面前的活人。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平时在自己家里小打小闹也就罢了。
终究是不会传到外头的。
今日有这么多人在场,这庶女摆明了是让她难堪。
孟将军把生平最难过的事儿都想了一遍,差点儿没压住嘴角。
有气无力地说:“全听夫人的,本将军的身子夫人也看在眼里,好多事儿都做不了主,日后整个将军府还是要交到夫人手里的,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底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刚过门,就惧内。
孟将军瞧你的那点儿出息。
“慕容白,有劳你推将军过去。”
慕容白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儿了,十分豪迈地点了点头说:“应该的应该的。”
就在众人跟着二位新人去祠堂时,二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来了:“站住,你们眼里还有没有老身了?”
苏恋卿转身问道:“二夫人刚刚是在喊我?”
除了你还能有谁,在场的也就只有你敢一脚一脚往二夫人底线上踩。
“二夫人这话说的确实有些冤枉我了。什么叫眼里没有二夫人,倘若我眼里真的没有二夫,您这位长辈。
就在您进来之时,早已让人打出去了,还能让您在这里与我说这么久吗?”
二夫人第一次遇到硬茬,一脚踢到铁上,疼得她不得不把脚缩回来。
“这就是你与长辈说话的态度吗,老身怎么说也是这个家的主母。拜高堂放着老堂这个活人不拜,偏偏要拜…”
二夫人把死人两个字硬生生地压回去。
又换了种说法“要拜牌位,这又是什么说法。”
苏恋卿起初也不想掺和将军府的陈年往事,想着今日早些结束,便早些休息。
谁知半路上杀出了一个程咬金,非得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