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了半天才听懂,太后说:“一定要把那个贼人找出来,哀家要把那人千刀万剐,动心思都动到哀家头上了。”

皇帝大气都不敢喘,这要真给太后气出什么来,皇帝不孝的名头,可就结结实实的放在背上了。

“是,儿臣一定把那个贼人找出来,简直胆大包天,连皇姐的牌位都敢偷。”

听王德说,皇帝气得在御书房摔了好多东西。

御林军把宫里大大小小的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新宁长公主的牌位。

偷活人的东西也就罢了。

怎么连死人的东西都不放过?

这都是什么癖好?

太后病殃殃地躺在床上,皇后这一次委实吓得不轻。

两位贵妃也没少忙着。

苏恋卿拖着疲倦的老腰回宫,果然不能闲太久。

闲久了容易出事。

云香心疼道:“娘娘,您快躺下,奴婢给您按一按。奴婢看娘娘走路都走不稳了。”

苏恋卿骂骂咧咧:“你说哪个脑袋被门夹了的做出这种事,偷点什么不好,他去偷陛下的玉玺,本宫都能想通。

吃饱了撑着,偏偏拿了长公主的牌位,这下好了,大家都别想闲着了。”

云香道:“宫里人多眼杂的,什么人都有。御林军大大小小的角落里搜了一天,也不知找出什么东西没。”

御林军除了不靠谱,其他的倒挺好的。

皇宫大院也能让人把东西偷了。

“靠他们找东西…想想就行了。本宫的脑袋什么时候被人摘了,御林军都不一定知道,你还指望他们找到东西。”

苏恋卿无情地吐槽。

御林军什么时候靠谱过。

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办实事。

宁怀远养着这么一群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你们主仆二人又说什么呢,说的这么开心。整个宫里也只有未央宫的气氛稍微轻松一些。”宁怀远忙了一天,可算是腾出一点儿时间。

前朝的事,焦头烂额的。又遇上这档子事,去慈宁宫听太后唠唠叨叨说了半天。

好不容易脱身,就想着来未央宫坐一坐。

“陛下来了。臣妾恭迎陛下。”

“还没进来,就听见你俩在说什么指望不上谁…”

苏恋卿下意识捂嘴。

后宫不得干政。

皇帝这几日心情不好,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好。

“臣妾和云香瞎扯的,陛下忙了一天了吧,让臣妾给陛下按一按,也能松快一些。”

云香和王德十分懂眼色溜走了。

殿中只有二人。

“现在只是你我二人,我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是你的夫君。可以与我说说了吧。”

就算是帝王,也羡慕平常人家的夫妻。

苏恋卿蹬鼻子上脸。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夫君还是相公?”

宁怀远脸上难得有一丝笑意。

“秉遥,叫我秉遥。”宁怀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忐忑,不知怎的,心却比往常平静多了。

秉遥是是怀远的字,皇姐走了后再没人这么喊过了。

“秉遥。”

这两个字从苏恋卿嘴里喊出来,仿佛有魔力一般。

不知什么人拿锤子,在宁怀远胸口锤了一下。

不轻不重,让人怎么都忘不掉。

宁怀远脑子一抽差点说,你有过那种被人击中灵魂的感觉吗。

这话听起来多少有点脑子不正常,描述此情此景确是够了。

“恋卿,现在咱们就是平常夫妻。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惑,有什么事儿你应该找你相公说,而不是和云香一起商量。”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苏恋卿和云香两个人的关系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