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恋卿倒也不矫情,直接开门见山:“太后东南西北各找一个祭品,中间这个是祭坛,是否按照渤辽的恶鬼图布置的。”

太后眸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你怎么会知道。”

苏恋卿倒也不客气:“臣妾知道的远比太后想象比较多,倒不如今日臣妾和太后打个赌,臣妾怎么说也是大楚的祥瑞,自然是死不了的,太后不知道信不信。”

太后自然不信什么祥瑞的,既然苏恋卿说自己是祥瑞,那就是吧。

只有毁了祥瑞,才能毁掉百姓心中的希望。

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不管怎样,你今日是必死无疑了。”

“哦,是吗。”

“兄长,你躲在人群中看了多久好戏了,立功的机会来了,还不赶紧出来。”苏恋卿对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喊了一声。

只见一个小兵脚尖轻轻点地,手持长剑,下一刻落在皇上身旁。

“臣苏姿言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宁怀远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小舅子。

“苏将军不用多礼,辛苦将军了。”

太后隐约觉得,事情朝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

今日来的人,分明是检查过一遍的。

怎么可能会冒出一个苏姿言,手握长剑。

底下的这群酒囊饭袋是怎么办事的。

“兄长,想要立功,得找好机会。一是从龙,二是救驾。从龙你是没有机会了,那就救驾吧。”苏恋卿精致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贤妃娘娘说的是,末将必然誓死守护皇上的安全。”

太后转头怒斥御林军总统领:“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还放了一个人进来。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拿下。”

苏恋卿看了苏姿言一眼,苏姿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朝着不远处大声吼道:“威武军听着,你们都是大楚的好儿郎,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誓死保护陛下。”

御林军身后,出现了千千万万的吼声:“威武军誓死保护陛下,威武军誓死保护陛下。”

御林军只有区区两千人,自然不可能是威武军的对手。

但太后手底下还有一张牌。

“贤贵妃,你当真敢动手吗。威武军人数多,又能怎么样。御林军离你和皇帝近,若真动起手来,你必然必死无疑。”

太后满脸笑容。

贤贵妃虽说有些小聪明,到底是太嫩了。

有一句话说的好,姜还是老的辣。

“我兄长一人可抵千军万马,臣妾死不死的无所谓,兄长必然会保护好陛下的,苏家世代忠烈,自然知道如何护主。”

太后眼底闪过一丝狐疑,若真动起手来,御林军怎么可能打得过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干过的威武军。

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太后指了指佛塔:“贤贵妃,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吗。若想让你的孩子活命,那就让那些人退下。哀家向你保证,只要你和皇帝的命。”

苏恋卿却一点都不信。

“太后这话说的,不是哄小孩子吗。太后既然将明月送去佛塔上,那就没有打算让她下来。太后怎么会将到手的祭品放走。

臣妾若反抗,还有一丝取胜的机会。若束手就擒,在场的除了太后都得死吧。”

苏恋卿一字一句说的很慢。

语气中还是有一丝晚辈对长辈的恭敬。

太后是宁怀远的母亲,苏恋卿作为小辈,该有的恭敬自然不会少。

宁怀远盯着太后的眼睛,眼神中满是失望。

眼底的悲痛无法用语言表达。

宁怀远张了张口,压低声音说:“母后,趁着双方还未动手,您就收手吧。此时若是收了手,您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何苦要弄得鱼死网破。”

太后冷哼一声,听出了宁怀远语气中的哀求。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不过就是垂死挣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