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的靠背,怕一激动总爱大型犬扑人的他现形把我给扑倒了。

身边只顾着他的管家跟做饭的阿姨倒都还挺配合他,阿姨唱白脸边往他面前已经堆成山的碗里夹菜边哄他多少吃一点,管家唱红脸“叙哥儿说了吃不完就得一直坐这儿吃”。

这逼一天天的戏是真多,吃个饭都能尬一场……

还得是温叙治他,沉着脸往我扶着的椅子里凌人一坐,温垣一瞥见他条件反射地自己就往嘴里扒饭了。只是才两口就噎着了似的,哽着脖子捂住嘴要去卫生间吐,还毛手毛脚地一头撞在了我身上。

我却已经在温叙坐进我正扶着的椅子里时就收回了胳膊没了支撑,所幸温垣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没什么力气,没能把我撞倒。

但实打实的触碰感让他懵逼了会儿,竟又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好使劲地再撞过来,得亏我失去重心前及时先绊了他一脚,压住他倒了下去。

这花里胡哨的一跤可把温垣摔了个结实,他还得吃也挺大只的我整个趴在他身上的力,却反而因为“会痛……”,更捧住我的脸把我往死里端详,颤抖的唇瓣不住地:“……不是幻觉……不是梦……会痛……不是幻觉……不是幻觉……”

近距离一对视,我这才发现他还真憔悴的厉害。娃娃脸整个瘦了下去,贵公子的仪容下一张本来那么俊俏的脸现下却连总是粉嘟嘟的唇色都鬼似的的苍白干涸,积压着浓重黑眼圈的眼眶都陷下去了。

还不如前世我被沈玉带走他好一番寻死觅活后的样子,那时他虽然更是一副鬼样子,但是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还更协调些。

小心翼翼抵过来的鼻尖也没有呼吸似的,唇都完全贴上我的了,我才觉察。

辗转得极细微温存的吻更是轻得简直像俯身过来了个幽灵,我竟一时都没敢动,结果他厮磨完又突然尖利地咬了我一口,还急切地问我:“疼吗?”

我更狠地咬回去,把他的唇瓣都咬破了,反问他:“疼吗?”

他叫着“疼”,却从破了的这抹红开始瞬间整个人都鲜艳明媚了起来。手脚并用地熊抱住我,焕发的眼睛越过我的肩头冲温叙大呼小叫:“哥、哥,他……他没……他没死!”

温叙连头都没回:“吃饭。”

这下,都没用我哄,只是有我在他眼前下饭,明明上一秒还要死地食不下咽的人,还是那碗饭,转眼又真香得就差把碗吃了。

温叙等他吃净一碗,并没撂啥话就上楼了。没有温叙在旁坐镇,我连样子都不想做,没等又添了一碗饭的温垣,径自客厅的沙发里一窝,午睡起来了。

温垣慢半拍慌忙跟过来窸窸窣窣坐我边上的动静里,我眼都没睁,语音打开电视,报了个温垣最爱看的狗血家庭伦理剧给他看婆婆妈妈,省得他跟我婆婆妈妈。

放到最大音量的电视却让温垣更拽住我的衣角趴我耳边絮叨:“你怎么就睡了呀?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掉海里的呀……”

“哦,我跳海自杀来着。”

温垣长长抽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喘过来“你、你、你、你、你、你……你……”了半天,暴跳道:“你、为什么要自杀?”

“因为我不想娶苏墨。”

“你……你不想娶苏墨……的~啊~”

我勾唇:“是啊,因为我移情别恋上你了呀。”

果然,这句前世温垣最渴望的话,已经足够杀伤今生这会儿的温垣了,温垣终于清净了。甚至无意识松开了我的衣角,全副心神只顾着砰然经受自己感情风暴的洗礼去了。

直到我睡得自己都听见自己打的呼了,温垣才又拉上我的衣角。他浑身滚烫得不像话地趴过来的时候,我把呼噜打得更响了,他只好只是捧住我的脸颤颤地偷亲一口,也窝在我怀里跟我一块睡了起来……

我呼噜大觉,他安然温软……

温叙的阴影高高地笼罩过来的瞬间,我就警觉了。不过比起糊弄温垣,我更怕应对他,便也没睁眼。

他应该只是找沙发里的电视遥控器关电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