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他的衣摆之上。

他将贺玥圈围在怀里,心里稍稍安定,他今日话分外多,分外柔和。

“我和你只是错了一个开头,我认错、认栽,可如之前所言,我从未害过你、罚过你,我怜你、宠你、尊你、喜爱你。”他娓娓道来自已的心绪。

“为何连给个机会都不肯?”宁如颂温言问道。

天差地别的心思和地位让两人无法共通,他将自已的命都匀出去一半给予她,可还是不懂贺玥真正的心思。

宫中规矩森严仿佛深潭,宁如颂生在这个地方,未觉不对,他是掌权者,是规矩的受益者,可贺玥不是,她就算再爱钱财也不会想待在宫中,宁如颂的真情爱怜可以撑得了多久?容她放肆多久?

宫中都是泥偶做的宫人,她也快成了泥胎菩萨。

贺玥叹一口气,语调温和下来,双手微微抬抚着宁如颂的脸颊,“陛下,公平公正对你来言从来只是荒谬,可是你从来没有给过我选择的机会,偏要我给你一个机会,我不大想给。”

她轻飘飘说出的真话,仿若一把锥心的刀子刺入宁如颂的胸膛。宁如颂俊隽的眉紧紧蹙起,大病初愈,此刻整个人透露出朦胧细碎的孱弱。

贺玥觉得此刻的自已无疑是卑劣下乘的,她靠宁如颂的疼楚来获得片刻的痛快。

可也没那么痛快,她松开手,移开目光。

最终今天宁如颂还是没有留宿在永定宫的寝殿,去了偏殿。

…………

午时,贺玥小憩醒时,小碧将一封拜帖呈上。

“皇后娘娘,白府的帖子。”小碧不知道贺玥和白府的恩怨,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位白大人是段大少爷的直属上官。

手指将帖子打开,指甲干净圆润,最近她性子疲懒,连丹蔻都没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