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酸涩,小虎微微弓身,银票被揣在胸口,有些膈着他的肉,存在感很足,小虎想怎么可以如此贪心,他逃离了贼窝,还得到了足以富贵的过上几辈子的银钱,难道还不够吗?

外头显然也有人注意到了那些持着火把的官兵,一下子人心惶惶。

老婆子起身披着外衣,趿拉着布鞋,打开窗户,心惊肉跳的说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会有官兵!难不成是来抓贼人的?”

她端看了一会儿,发现了不对头的地方,那群官兵分明是往那对姐弟方向赶去的。

天姥爷,那对姐弟不会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吧!

…………

“砰!”

破屋的门本就只能勉强关上,谈不上所谓的牢固,被外力猛的一推,有半边都快裂开了。

破屋的外面围着几圈的官兵,火把的亮度聚集在一块儿,橙色的光很是瞩目。

张侍卫的声音沉重却又响亮,“太子妃您是否在里面!”

小虎被惊到,外头的人说什么?太子妃!

小虎忙不迭的起身,屋门大开,他看着外面的官兵,视线不由自主的停在了一个为首那个穿着玄黑大氅的男子身上。

男子身形宽阔挺拔,面容清冷雅俊,只是眼里映着薄凉狠戾,让人心神俱骇。

小虎只瞧上了那么一眼,就连忙低垂下自已的头,心有余悸的抿唇,实在是过于让人恐惧的一个男子。

他牢牢记得贺玥他说的话,一言不发的窝在角落里,他隐隐感觉有利刃一般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让他产生了皮肉被刮下的痛苦错觉。

隔帘里面有微光燃起,应该是点上了灯,贺玥惊喜的声音传出,隐隐还带着哽咽,“我在的。”

帘子被掀开,贺玥披着浅蓝外袍出来,头发披散着,灿若春华的娇靥上带着委屈,“殿下,您怎么才来?”

“哦。”宁如颂薄冷的眼睑掀起,那双含着幽深的眼眸直直的望着贺玥的脸,好似能透过她姣好艳绝的皮囊,直探她的内心。

“你一直在等着孤吗。”宁如颂嗓音清润,明明是再平和不过的语气,却叫在场所有人胆寒发竖。

贺玥步履急促,可是明眼人都看出,她左脚伤了,她投入了宁如颂清冽的怀里,双手揽着他的腰,泪泣如雨,呜咽着说道,“一直在等。”

她双手更用力,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不停的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哭的连话都说不清,肩膀一直在微颤着,“殿下,殿…殿下!”

殿下!缩在角落里的小虎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发现先前叫声的张侍卫不知何时就在他的旁边,张侍卫手中未出鞘的剑,就在他的眼前,他吓得捂住了嘴,浑身发冷汗。

宁如颂将贺玥身上披着的廉价外袍扔在地上,再取下大氅将她整个人裹住,随后单手抱在怀中,另一只手抚慰着她发颤的脊背,眼里晦暗难辨,“伤着腿了?”

贺玥坐在宁如颂的臂弯上,回揽着宁如颂的脖颈,点着头,还在哭着,泪一滴滴的落在宁如颂脖颈的皮肤上,晕开水痕,她面颊洇着水红色,可怜又娇怯。

“怎么不在翼山等着孤,跑到这陌村做甚?”宁如颂手依旧在轻缓的抚拍着,“幸好还未出城,不然孤恐怕也难找到孤的太子妃了。”

第48章 小虎捡回一条命

破屋子里,一览无余,宁如颂随意的寻了一个椅子坐下。

所有的官兵连同张侍卫都背过身去,张侍卫轻踢了一脚地上的小虎,小虎抬眸看着他饱含深意的眼神,连忙转身,再不敢盯着贺玥看。

贺夫人是太子妃,住在人人都恐惧艳羡的宫里,是人人都要跪拜的贵人,怎么也想逃呢?

贺玥的脸被宁如颂托捧着,用拇指指腹轻轻擦拭着她嫣红的眼角,他语气轻缓,“玥玥受委屈的连话都不会讲了,当真可怜。”

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嘴里从没有几句实诚话,她总是妄想用泪水和虚假的语言来搪塞他,行为上做出了胆大包天的事,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