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太君眼底闪过一抹欣慰之色。
“我和国公爷还商量着,我们做哥嫂的,该给馨姐儿的添妆要补上,还有该给惜娘的,一齐都送过去。”卫国公夫人笑道:“这些日子我们没提,是还没准备全。如今都差不多了,您看哪日好,咱们就给惜娘送过去。”
周氏和世子齐桉私下里亦是商量过,那日在辅国公府沈惜救了元哥儿,原本他们夫妇就是最承沈惜情的人,这种事自然不甘落后。周氏是辅国公府的嫡长孙女,自是也不在乎这些东西。
“祖母,我和大爷也给惜妹妹备好了些礼物,虽然不厚,不过是我们一番心意罢了。”周氏在婆婆之后爽朗的道:“不若一起放到您这儿,给惜妹妹送过去的好。”
杨老太君甚是欣慰的看着儿子儿媳、孙子孙媳,眼眶也微微发涩。
她的儿女都是好的,便是她此刻闭了眼,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原本她还怕有人觉得,她这是抢了给儿子、孙子的东西,去贴补外孙女。
只是她不会再说些生啊死啊的话,让小辈们听了伤心。故此太夫人只是笑了笑,道:“那便这样商议定了,过两日丹娘两口子陪我去趟永宁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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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这几日正在埋头苦练绣技。
虽是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可要绣好一件东西可真不容易,并不是一上手就会的。是以她也不嚷嚷着闷了,除了在院子里散散步,就是琢磨着给乔湛绣帕子。
这日乔漪去跟先生上课,沈惜才放下手中的针线准备歇歇眼睛,突然有人通报说卫国公府来人了。
沈惜赶紧让腊梅帮她整理好发鬓和衣裳,对着镜子瞧了瞧,无任何不妥后,才扶着丫鬟迎了出去。
“是杨老太君和世子夫妇。”白芍再次进来,脆生生的通报道。
沈惜忙道:“赶紧松涛院看看,若是侯爷不忙,请侯爷过来一趟。”今日乔湛把公务仍旧带回了府中,有下属上门来商议事务,这才去了松涛院。
还没等她出了院门,只见杨老太君身边,跟着周氏夫妇。
“外祖母、大哥、嫂子。”沈惜还没见礼,便被周氏给拉住了,笑盈盈的道:“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快别在乎这些虚礼。”
杨老太君也连声赞同道:“你嫂子说的是。”
沈惜面色微红,和周氏一起,扶着太夫人进去。齐桉则是跟在媳妇身边,问道:“我那妹夫呢?下衙时我可瞧见他是头一个出来的,如今怎么不见人影?”
自从发现两府的关系后,齐桉则是乐此不疲的叫乔湛妹夫。原本乔湛还长他一岁,他的资历又是诸家长辈教子的典型,俗称别人家的孩子。先前齐桉客客气气的称呼他一声乔兄,如今齐桉自觉压了乔湛一头,只叫他“妹夫”,心中自是畅快。
沈惜听出表哥话中的得意,不由忍俊。
他倒是和齐珏的性子有几分投契,还是同出一姓,定能聊到一起去。
“侯爷他――”沈惜话音未落,便乔湛急匆匆的赶来,给杨老太君行了礼,齐桉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拿眼得意的看着乔湛。“妹夫,见了大哥怎么不说话?”
乔湛此时和沈惜有同感,护国将军府和卫国公府真的没什么亲缘关系么?怎么养出来的人,都是一个性子?
明明老将军和卫国公都是极稳重威严之人。
碍于在媳妇娘家人面前,为了博个好印象,乔侯爷很识时务的叫了声“大哥”。
齐桉凤眸中闪过一抹得色。
“过了中秋后我要在一品楼宴客,还请大哥作陪。”乔湛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想好了反击的法子。他对杨老太君恭恭敬敬的道道:“外祖母,您看如何?”
杨老太君没留意到两人暗暗较劲儿,见他们亲近,心中也乐意,毫不犹豫的替齐桉答应了下来。
“多谢外祖母!”乔湛在杨老太君看不见的地方,对着齐桉挑了挑眉。
齐桉则在心中暗叫不好。
到了荣宁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