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知道自己已经骑虎难下。
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块帕子,递到了沈惜眼前。“惜娘,你可还记得这个?这是我所画的竹子,你绣到了帕子上,那时你练了好久才成功――”
从进门时就镇定自若的沈惜,眼神微闪,似是有所触动。
顾清和祁慎俱是以为这帕子触动了沈惜,却不知她脑海中浮现出的头一个想法竟是回去要乔湛把这帕子丢了!
怪不得原主特特的留着这块帕子,还有这段故事。
“我不记得。”沈惜这么说也不算撒谎,是原主的记忆与她无干。她摇头道:“我不知顾大人为何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您把我绑到这里来,莫非只是想说这些?”
这块帕子称得上是顾清准备的杀手锏了,也是他身边唯一留下的与沈惜有关的物件。每当看着这方帕子时,他都能想起那段美好的时日。
他自是不信沈惜说不记得的话,可他也从沈惜的眼中找不到丝毫情绪波动。
似是这一切真的都与她毫无干系。
顾清的心终于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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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
“已经十数日没有乔湛的消息了,只怕是瑞亲王已经动手。”乔三老爷来回踱步,心中又是震惊又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当初父亲便更偏心大哥、宠爱乔湛。他清楚地记得,父亲曾把尚是垂髫之龄的乔湛抱在膝上,连声称赞乔湛肖似他,以后定能继承永宁侯府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