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塘冷嗤一声,“难道穿的性感一些就是勾引人,就是狐媚子?女子难道就没有穿衣自由吗?”
此时,墙边藏着一道红色身影,正紧紧盯着宋塘。她的手攥得很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得知父亲停职后,她自责不已。
每每想到宋塘,都恨得牙痒痒。
有落井下石的人,她能想得到。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站出来维护她的人会是宋塘。
女子清润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以后你们要是再在背后嚼舌根,我定不会轻饶。”
“是,我们再也不敢了。”两人从地上站起来,慌张地跑开。
等人影消失后,宋塘狠狠地跺了跺脚,莹白的脸上因为愤怒染上抹霞红。
死男人就是小心眼,真是难哄,她还就不信了。
她回到丹阳苑院门时,沉鱼正着急忙慌地要往外跑,看到宋塘,紧张的小脸才舒缓。
“娘娘,您终于回来了,皇上他在马车上等您呢,看脸色……有点不太好。”
宋塘撇了撇嘴,“知道了。”
掀开车帘时,入目便是纳兰彻笔挺的身影。
男人一袭玄色衣袍端坐在车厢内。他眉骨压得极低,面容像是笼罩着一层冷冽寒霜,整个车厢的气压也低下来。
宋塘故意挑了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她与他隔了半臂距离。
纳兰彻仍能嗅到她发间若有似无萦绕的熟悉香气。
好喜欢!
声音却冷淡,“去了哪里?”
“……”
明知故问,四个暗卫,八只眼睛。能没人回禀她的行踪?
宋塘纤睫微颤,直直地望着他,却没有开口的打算,看着还有点委屈。
纳兰彻的目光从她的眸子,滑到嫣红的唇瓣。
不打算理他?
明明是她做错事,反而她还委屈上了。
那小表情,简直……
让人想欺负死她。
纳兰彻闭了闭,喉结滚动几下,才发现喉间干涩难忍。
再睁眼,眼底的冷冽被晦暗替代,面色压着看不出喜怒,只是周身冷色散了一些。
声音低哑如寒鸦,“塘塘,坐到我身边来。”
只要乖乖靠过来……
他便不计较。
谁知,宋塘并没有如他的意,微微倾身向前,红唇轻启:“陛下,纯嫔的父亲,是因为上次凉亭的事停职的吗?”
纳兰彻哪里还有心思谈其他,眼中只有上下张合的柔软唇瓣,和它甜美的味道。
好想亲!
敷衍地一声,“嗯!”
宋塘又驱近了半分,白皙的手指扯着他垂在腿边的玄色衣袖,轻轻摇晃,手背有意无意地蹭过他的大腿。
软弱撒娇的语气道,“陛下,让他官复原职,好不好?”
纳兰彻眼底更加幽深,深吸一口气,极力压抑着汹涌来袭的欲望,眼尾因忍耐而发红。
“看你表现。”
宋塘呆愣片刻,才消化他的话。她侧过头,望一眼轻微晃动的车帘。耳边都是车轮碾过尘土的声音,脸红得要滴血。
在马车上?玩这么刺激的吗?
“会被人听见。”
“马车是皇宫特制,隔音效果好。”
宋塘不说话。
纳兰彻失去了耐心,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伸出大掌,攥住她扯着衣袍的小手,稍稍用力,女孩就像飞舞的蝴蝶一般跌落他怀中。
女孩仰着头错愕的小脸,粗粝的手掌托起她的下巴,他垂下头来吻她。
唇齿纠缠,激起战栗。
如甘霖流入干涸的沙漠,只想更多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