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似乎强硬霸道，但他知道…

他没有底气，他不是高高在上掌控生死的帝王，而是一个即将被夺走爱人的可怜人。

唇角垂下来，声音低哑，裹挟着祈求，“好吗？求求你！”

纳兰彻不知道他的这句求求你该说给谁听，他又该向谁祈求。是上天，还是命运，亦或是一些神秘的力量。

那个声音暗示过，答案在他这里。

很讽刺，最后他把难题推给了宋塘。

宋塘不敢用力呼吸，心像被什么紧紧攥住，痛的她窒息。

如果可以，她愿意陪着他到老。

她又怎么舍得离开他。

恍惚间。

才意识到，她早已不把这当做一场攻略，一个有奖励的游戏。

而是真真切切爱着纳兰彻。

可他如今被离别折磨，变得患得患失，整个人堕入痛苦地深渊。

她不要这样。

何必苦着脸，不如笑着面对。

他们都要笑着。

宋塘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带着浅浅笑意，“陛下在这，我还能去哪？”

她吻了吻他敏感的耳垂，“陛下，做了噩梦，还睡得着吗？”

轻柔的吻又落在他线条流畅的脖颈，“不然做些开心的事，度过这漫漫长夜！”

画风逐渐走偏。

纳兰彻眼尾发红，耳根更是发烫，悸动游走全身，他无法抵抗。但还是偏过头，语气严肃，“你……不要调皮。”

“没有调皮！”

“夫君～”

“阿彻～”

“彻哥哥～”

“睡什么？起来嗨～”

第二天，宋塘醒来后，发现某人竟然又翘班，还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看不够似的。

她脸微红，抿了抿唇，幽幽地道，“陛下，你怎么没去上早朝？”

他理所当然，“不去，我要陪着你。”

宋塘：“……”

然后她就像个八爪鱼一样巴在他身上，被带去洗漱，又抱回房间准备吃早饭。

沉鱼这时进入房间。

看到两人黏黏腻腻的模样，早就习以为常，垂眸禀告，“皇上，娘娘，公主求见。”

宋塘昨日还想去看纳兰若呢，没想到她竟然先来找她了。

“让她进来。”

“是。”

宋塘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娇嗔道，“陛下，放我下来，若若来了。”

“她来就来，有什么关系？”

“喂，你可是哥哥，别教坏小孩子。”

宋塘态度很坚决，纳兰彻只好放开她，如墨凤眸沉了沉。

纳兰若走来后，警觉发现气氛有点不算和谐。

虽然宋塘笑嘻嘻，但是她哥的脸色发黑。

她恭敬行礼，声音清脆，“参见皇上，柔妃娘娘。”

“？”这是？

纳兰若说话未免太流畅，行礼也标准，和往日完全不同。

宋塘惊得红唇微张，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若若，你怎么了？以前不是叫我姐姐吗？为何突然如此生疏？”

“若若问过嬷嬷，她说不能这般称呼，不合规矩。”

等等！十分有一万分的不对劲。

宋塘认真地打量她，纳兰若眼底懵懂的迷雾像是散去，相比之前的单纯，这会儿整个人透着一股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