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孙公公,他的声音刻意压低,带着恭敬和谄媚。

主座上坐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她单手支着额头,双眼微阖,听到禀告后,才缓缓地睁开眼。

她就是太后!

曾太后穿着赤色织金牡丹服,宽大的袖口与裙摆处,滚着厚实的明黄色锦边。

她面庞白皙,岁月虽留下些许痕迹,却无损她的雍容气质。

曾太后上下打量着宋塘,目光锐利,唇角泛着冷。

“你就是小宋子。”

她收回视线,面无表情道:“果然是狐媚模样!孙才,把她拖出去杖责五十。”

不是……

她话还没说一句就要被打?

卢克因麦爱子,北鼻,外?

而且杖责五十?这是要她的命呀!

宋塘使出吃奶的劲,挣脱太监的桎梏,把嘴里的手帕掏出来,大喊道:“太后娘娘,奴才冤枉呀!”

曾太后冷笑着,眼眸闪过抹狠厉,“冤枉?可笑!哀家让你死个明白。孙才你告诉她,为何要打她!看本宫有没有冤枉她。”

孙才立即站直身子,快速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

信封上的“宋塘亲启”那么熟悉。

这不是纳兰棋写给她的信吗?当时她就随意地扔在铺盖下,后来便把这件事忘记。

是谁翻了她的床?

孙才?

宋塘抬头,死死瞪着上首的孙才。

这个狗东西。

当初他口口声声喊着赵德海干爹,背地里却小动作不断,想顶替他当太监总管,只是自己本事不大,除了拉帮结派,拜高踩低,一点业务能力都没有。

野心暴露后,被赵德海厌弃,结果转身倒戈太后。

啊呸!

见异思迁,狼心狗肺。

孙才举起手中的信件,尖细的声音带着嘲弄:“这封信,你认识吧!从你房间找出来的。

你一个太监,竟敢勾引昌王殿下。还好意思喊冤枉,没下令杖毙你,都是太后娘娘仁慈。”

宋塘简直无语,她反驳道:“昌王给奴才写信,就是奴才勾引他?”

孙才现在是太后的人,而宋塘是皇上的人。

还和赵德海关系很好,这让他恨得咬牙切齿,言语间都是公报私仇的味道。

“你若没有勾引昌王殿下,他为何要帮你照顾城隍庙的乞丐,殿下是何等尊贵的人,那些臭要饭的,凭什么?”

说到这个,宋塘就来气,那是威胁!

到这些人眼里,倒成了承诺。

孙才还在继续罗列她的“罪行”,音调逐渐提高。

“而且你昨日出宫,不就是想去见殿下,结果还失约,殿下为了等你,染上风寒。你还敢说冤枉!”

不是,他生病也是她的错?

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人家不想见你,你就回家去呗。

硬要在大夏天整出风寒。这么虚怎么不直接去死!

宋塘面色一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此时,小夏子在殿外求见。

“太后娘娘,奴才给您送新衣。”

曾太后并没有分太多眼神给宋塘,对于她来说,一个小太监而已,贱命一条,是打是杀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情。

就算她下令杖毙,纳兰棋最多伤心一两天,难道还会为她和自己母后置气不成。

纳兰棋将来可是要坐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到时候什么样的人他得不到。

曾太后挥了挥手,“带出去。”

孙才接受到旨意,示意太监们把宋塘抓住,拖出去。

宋塘很快被按在门外的长凳上。

孙才弯着腰,奸佞的眼神中满是报复得逞的快意。

他用力捏住宋塘的下巴,阴恻恻地说:“当初,我欲收你做干儿子,是看得起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敢拒绝。

喜欢跟着赵德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