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义侯可没那些贵族子弟逛花楼喝酒狎妓的爱好,他不爱美人,也不爱仕途,唯一爱的,就是作画作诗,后来为了搭上宁国公,不惜苦学钓鱼技术,也逐渐喜欢上了钓鱼。

故而,宣义侯府钱是少了点,但他苦谁不苦自己,也能过活。

“那倒不是。”宣义侯厚着脸皮道:“这不是周氏求到了我面前,念及她给你生了两个弟弟……”

“给我生的弟弟?”赵如锦不客气道:“我可没有一群恨不得我死的弟弟。”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弟弟虽是纨绔了点,但对你这个姐姐也还算是恭敬,何至于说到恨不得死这个份上。”宣义侯沉下脸怒斥。

赵如锦笑的讽刺:“何至于?您说的倒是轻巧,您对周氏有多了解?您对您那两个儿子又有多了解?

您只关注自己,只管自己享乐,我过的如何,您可曾查过半分?

您不曾管我长大,发现我可利用了,就将我叫回京城。

回京之后,您纵容周氏对我表里不一,纵容赵清意赵清雪欺负我,对于两个弟弟冬日想推我下池塘、剪碎我的衣裳、不许我出席宴会、对我试图拳打脚踢之事不闻不问!

如今,您还想打着父亲的名义,叫我帮你解决周家之事,可以啊,从此之后,我权当还了您生我之恩,宣义侯府与我在无关系!你要这个结果吗?”

宣义侯气的拍桌子:“赵如锦,我是你父亲,若非我,你能嫁进国公府吗?”

赵如锦冷笑:“您别当我是傻子,我能嫁进国公府,固然有您的功劳,但我若是本身不够优秀,国公与世子岂能点头?

何况,我嫁进国公府后,您得到的东西可多了吧?”

宣义侯泄气似的坐下,他自顾自的气了半天,最后憋不住问:“你就那般厌恶周氏?”

赵如锦微抬下巴,睨视他:“不止她,与她相关的所有人,我都厌恶,包括您!”

“你个不孝女,老夫除了贪你娘那点嫁妆,可从来没有对不住你!”

宣义侯觉得赵如锦实在是冷清冷肺,元娘的嫁妆那般多,又无亲信之人打理,他是有点贪心,但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谁能拒绝那么大一笔钱财?

最后他不是都还了一大半给她当嫁妆了?甚至连剩下那点都被她算计拿回!

他有什么对不住她的?

赵如锦淡淡道:“您纵容下人对我不敬,纵容她对我下毒手时,您的父亲尊严,已在我这里毫无价值!”

宣义侯愣了片刻:“我顶多是不管不问,何时纵容了她对你下毒手?难道你还记得三岁那年的事,可你连证据都没有,我如何能相信你一个小儿之话!”

“证据?我当然有。”赵如锦嗤笑,将桌子上的账本扔给他:“三岁时候的事,确实难以找到证据,但这上面记录了我五年前回来之后,她给我下毒的次数,以及如何苛待的我!

衣服、发饰、胭脂等各方面几乎都带了毒素,冬日没有炭火,夏日没有冰鉴,院子里甚至还埋藏了些陷害我的东西,看到这些,您是不是也想到了当初我反击时,您是如何斥责的周氏?

如果您还是不信,您大可以去调查一下府中的账册,公中给我送来的发簪样式是否带了香气?是否颜色艳丽却品质廉价?还有府医无缘无故而死,她身边是不是少了两个贴身侍女?

我甚至还可以告诉你那两个贴身侍女的尸体在何处,以及中的毒药与我保存的那些有毒发簪一模一样!”

宣义侯震惊,心中滋味难以言喻:“那你为何不早说?”

赵如锦淡淡道:“我若是早说,您也不过是将她禁足,让我看在两个弟弟的份上,不与她计较。您的偏心,我早就知晓了。”

“那你又为何今日要说出来?”宣义侯也不遮掩自己的无耻。

对他来说,儿子是传宗接代的人物,即使周氏再不堪,那也是两个嫡子的母亲,顶多将她终身幽禁了。

“因为啊,周氏犯了一个足以让宣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