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世子妃,你可莫要胡说,圣上乃是天子,谁人敢冒着诛九族的风险给圣上下毒?”

“是啊,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诊错了,这事可得你负责。”

“都说了一阶妇女,医术怎比得过李太医,李太医都没说圣上是中毒,这妇人之话岂能让人相信?”

霍翎见众人围攻赵如锦,冷着脸呵斥:“都闭嘴,是不是中毒,先听我夫人说完,诸位再商论,如果真的是中毒,诸位如此耽搁,是要造反吗?”

众大臣一听,立马闭上了嘴巴,谁敢反驳他的话啊?

万一皇帝真的中毒,那他们岂不是真的成了耽搁圣上解毒的逆臣?

赵如锦拿出银针,正准备扎穴激出皇帝身体里的毒素。

翼王眼神一闪,忽然道:“等等,你的银针万一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办?到底是不是中毒,还得诸位太医诊断了再说,我等从未听说过宣义侯家的长姑娘会医术,万一你扎出了问题,你身死事小,父皇受了苦该如何办?”

赵如锦听到这话,立马收起银针,这破事她还不想沾上呢。

“行,诸位太医请诊脉,我会医术这事京城知晓的人确实不多,但是在江南那边并非秘密,不过比起太医们的医术,我自是不如的。

容我提醒诸位一句,陛下中的毒,和北笙国特有的催梦情花很是相似,中毒者唇角含笑,沉浸于梦幻之中,手指微绻,并且前期极难被诊断出来,我对催梦情花只在书上了解过,到底是不是,还请诸位太医给个准话吧。”

众太医面面相觑,催梦情花他们倒是听说过,皇帝这症状也像,可是他们也就是真的听说而已,根本不敢下结论啊。

李太医左看看翼王,右看看瑾王。

诊断了半天,也不敢下结论。

这要是诊错了,不得诛九族?

楚瑾珩适才出声:“既然诸位太医都不敢下结论,那就让宁世子妃来,出了问题本王担着。”

翼王冷笑:“你担着?你拿什么担着?此事重大,一旦出了问题,损伤的是父皇的龙体,就算是你瑾王也不能随意乱来。”

楚瑾珩眸色暗沉,声音也冷了下来:“那依照大哥的意思,是放任父皇不管吗?”

“我何时说过不管父皇了?”翼王勾起薄唇,锐如利刃的眸子扫过在场众人:“既然父皇是中毒,那就有下毒之人,父皇不能主事了,还有我这个长子。

禁卫军郑都尉,你自来听父皇之令,如今有人对父皇不利,还不如速速请诸位大臣去侧殿一歇,立刻盘问当日在场之人,查出幕后真凶!”

楚瑾珩:“大哥,你这是要造反吗?”

翼王轻笑:“二弟,我这是在保护父皇,谁知道那下毒之人会不会再次给父皇下毒呢?”

楚瑾珩眉头皱成川字:“既然你都说父皇是中毒,那就让宁世子妃给父皇解毒,父皇清醒后,自然追查元凶。”

翼王:“二弟,父皇中了毒,就应该先找出凶手然后拿到解药给父皇服下,才能保证父皇的安全,毕竟谁也不知道这赵氏到底是不是真的会医术,我可不能将父皇交给她!”

楚瑾珩握紧了拳头,脸色阴沉:“父皇若是真的中了毒,那拖的越久,父皇就越危险,宁世子妃既然能一眼看出父皇中的毒,那她就有办法解,你如此行事,就不怕父皇醒过来责问你吗?”

“二弟,我这是在为父皇好。”翼王轻蔑一笑,眼神瞥向禁卫军统领:“郑都尉,还不行事?你可别忘了,父皇可未曾将太子之位交由瑾王,自来帮父皇处理大事的,是本王!”

“拿下。”郑都尉一犹豫,还是开了口。

大臣们瞬间怒骂。

“郑林国,你竟敢听翼王的话,你如何对得起圣上对你的信任?”

“翼王,你这是造反,圣上若是醒过来,我等必定要上奏折弹劾于你!”

霍翎见侍卫们将他们围住,立马将赵如锦护在了身后。

楚瑾珩则给宁国公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