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钱子。”赵如锦不知何时已经走到霍翎身边:“马钱子又名牵机,是牵机药的主要成分,其药核呈纽扣状,微苦性寒,有大毒,马儿倒地之后仍旧抽搐不停,头和脚靠近,唇边还有黄白之物,应该是中了牵机之毒。”

马钱子虽是寻常中药,但都是炮制过的,没炮制过的马钱子有剧毒,极少出现在市场上,一般人也不知其中特性。

太医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她这么提醒,才恍然道:“确实与中了牵机之毒很相似。”

沐酒儿恨的不行,冲过去就要打北笙墨:“你们北笙国之人真卑鄙,比试比不过我们昭国,就用这些下作手段作妖!”

北笙墨见侍卫拦住了她,红唇一勾:“沐大小姐,你说什么呢?马钱子这玩意谁不知道它是一味中药,满大街都能买到,你凭什么污蔑是我们做的?你不会要说,我们北笙国人厉害到能买通你们昭国的人,在你们昭国重重检查下,给你们的战马下药吧?”

“我们要是有这种能力,那你们是不是要自省一下你们昭国的人如此忘祖?防御如此不堪?”

沐酒儿气的胸口起伏,眼眶通红,她想反驳,却被皇帝打断。

“行了!”皇帝知道了事情经过,老态浑浊的眼睛扫过北笙国使团一众人,压抑住怒气:“瑾王,此事就交由你来查,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楚瑾珩也没想到这事还能落他身上,没有犹豫应道:“是。”

“接下来是射箭,场上布置需要时间,诸位可先休息一二。”礼部侍郎出面安抚众人。

端华去试箭,其余贵女也跟随父母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年轻男子则不嫌事大的跟着瑾王去马厩调查去了。

霍翎抓着赵如锦的手走到角落边,让侍卫送了些水替她清理干净摸了马儿唇角的手。

赵如锦看了看四周,低声问:“世子,这事能有结果吗?”

皇帝没让霍翎插手,大概知道这事是皇家丑事,才会让中立的瑾王来查。

沐酒儿的马能在校场上跑完才死,可见对方是控制过下药的剂量的,插手之人恐怕还不少。

霍翎以为她在为酒儿的马匹鸣不公,安慰她道:“放心,惩罚少不了。”

几个皇子争斗如此不顾大局,皇帝既失望又无奈,必定会借着这个机会敲打敲打他们。

见她手上干净了,他放下心来:“别想那么多,那马跟了酒儿很多年,此刻她心情一定不好,你有空多安慰安慰她。”

二人回了座位,并没有看到沐酒儿,反倒是等来了莫挽清。

莫挽清柔柔的走来,朝着二人行礼,淡淡轻笑:“世子妃,上一次一别,还未祝世子与世子妃新婚合乐,这是我为二位补上的新婚礼物,还望世子妃笑纳。”

她说罢,从丫鬟手上接过礼盒,递给赵如锦。

咚儿立刻上前接过,打开一看,是一套极漂亮的点翠首饰。

“多谢,让你破费了。”

这东西昂贵,但赵如锦可不敢戴,有些药物无色无味,只有中了招才会发觉,莫挽清这人给她的感觉很假,情敌的东西,她可不敢用。

见赵如锦收下,莫挽清扫了一眼霍翎,没说什么话便退了下去,好似真的只是过来送新婚礼物而已。

赵如锦瞥了一眼事不关己的某人,后者察觉,立刻低头凑过去:“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桃花真多。”

霍翎淡淡一笑:“呵,彼此彼此。”

成亲了还有位高权重的人惦记。

送礼送那般隐喻,真以为他看不出来?

赛场很快就摆好,端华的乐礼并不出众,射礼的课还学的不错,皇帝对她还是带了一丝希望的。

可惜北笙墨的射箭术非寻常女子能比,加上端华的性子又过于浮躁,很快就输的一塌糊涂。

皇帝对她的态度就如对四皇子的态度,直接让他二人回宫禁足。

最后一项乐礼至关重要,若是赢了,可打一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