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糖果也不是蛋糕,当然不能期望它有多美味。”安雅不以为然,还是一脸“别任性了小子”,“我今天还加了甜椒粉来调味,味道不会像之前那样清淡。”
“什……这世界有这么多调味的方式,夫人为什么选最难吃的那种?”赛恩的眉头震惊得快飞离他的脸。
“它不难吃,它只是没那么好吃!”安雅有点不耐烦了,她指了指桌子的另一边,“你看阿克塞斯就不抱怨,因为他不挑食。”
赛恩望过去,阿克塞斯正面不改色把一勺肉泥含进嘴里,黏糊糊的盘子已经空了大半。
“我觉得味道挺好的。”
阿克塞斯神色如常,可是赛恩注意到,他根本没在嚼,一吃进去就马上吞下去,完全不让味道停留在口腔里。
装模作样的大人。赛恩用眼神控诉他。
阿克塞斯只是抹了抹嘴,劝道:
“威尔逊先生,身体早点恢复,你才能早点骑上扫帚。”
男孩不服气地扁嘴,盯了阿克塞斯几秒后,胜负心还是让他拿起勺子,痛苦地吞咽那盘“营养十足”的泥浆。
安雅这才露出些喜悦,然后又一勺营养泥倒进阿克塞斯好不容易吃完的盘子里。
“你也多吃点。”阿克塞斯的身体壮硕多了,自然需要多摄取食物。
阿克塞斯的脸色微微呆滞,刚刚下肚的那团泥浆在肠道里翻滚,原本已经伸去拿酒来漱口的手,还是认命地收回来,拿起勺子继续吃。
对面的赛恩幸灾乐祸,笑得差点喷出嘴里的食物。
“喜欢就多吃点。”趁安雅不注意,赛恩眉飞色舞,用嘴型偷偷嘲讽。
下一秒,安雅把大碗里剩下的营养泥都倒在他的盘子里,还用勺子把碗璧的渣渣都扣下来。
赛恩彻底笑不出。
“我已经容许你不敷水草了。”安雅不跟他讨价还价,觉得自己让步很多,“那条丑疤痕,你爱留着就留着。”
“我倒觉得这条疤很酷,真正的男人都总得有几条疤。夫人,你不觉得很帅吗?”
赛恩坏笑着直接撩起衣摆,;亮出蜜色的身躯,一条淡得泛白的疤痕张牙舞爪直劈胸腹。
男孩的语气和表情,亲昵得就像他们私下相处一样。
安雅身子僵住,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想着他怎么敢……
一只银亮的勺子重重拍向赛恩捉住衣摆的手。
他吃痛地放开衣服,勺子还灵活地用勺背压平下摆。
“不要在女士面前这么轻浮。”
阿克塞斯冷冷训斥。
他的盘子又空了,终于可以倒酒喝。第一杯先给安雅,第二杯才给自己。
“我也要喝。”赛恩要求一视同仁。
“你只可以喝果汁。”阿克塞斯弹了个响指,玻璃高脚杯灌满莓果汁,再滑到赛恩的手边。
他哼了一声,姿势懒散后靠椅背,端起高脚杯大口大口地灌。
安雅也在大口喝酒,试图用酒意掩盖双颊的绯红,她把脸埋进杯口里,斜眼偷看阿克塞斯。
他的表情很正常,大概以为只是男孩在作弄女老师,就算有点不满,也是点到为止。
阿克塞斯不知道,就在此刻,桌底下有两只脚正在纠缠。
刚刚赛恩撩起衣摆时,他的脚也伸前,碰上了安雅。
他只穿着室内拖,轻易就能脱下,赤裸着,暧昧着,蹭起安雅裙摆下露出的脚踝。
就算往后躲,那只脚也会追上,踩住她,不让她走。
男孩的小动作,一直都在阿克塞斯看不到的地方上演。
明面上,赛恩和安雅没独处过,也没说过几句话,他们的感情一般,好像连普通的师生情都没几分。
除了明令禁止的地方,男孩在洋房里神出鬼没。
然后,总会在两夫妻气氛正好,适合接吻的时候,突然出现打扰他们。
还想在床上多温存时,他在窗外踢球,踢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