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赛恩抬起腿穿内裤,明晃晃露出垂在腿间的肉物时,安雅才被蛰到似的,关上水龙头,转身就往门口冲。
才打开一个缝,身后猛地横出一只长臂,把门板压回去。
厚热的气息从背后压来,安雅来不及躲开,被困在双臂和门板中的狭小空间。
一转身,就是赛恩的脸,他再往前倾几分,两人的鼻子就要碰到,安雅伸手抵住他的胸,不准他再靠近。
赛恩全身上下还是只穿着一条内裤,安雅的手一碰到他的皮肤,就沾到残存的砂砾,细细痒痒像蚂蚁在爬。
手立刻收回,幸好男孩也没再靠近。
安雅的视线不敢乱扫,只能看向赛恩的脸。
大病一场后的脸型瘦得更立体,朝他扇一巴掌似乎都会被刮伤,眉眼散着丝丝戾气,直勾勾盯住安雅。
看得她心头跳了一下。
安雅:“你做太过了。”
赛恩挑眉:“我做什么了?我只是在换衣服。”
安雅的声音变冷:“在女厕换衣。”
赛恩面不改色:“走错了,外面的标识都花得看不清,城堡的新翻修别忘了这件事。”
安雅对他的厚脸皮感到无奈,撇过头不看他,说:
“你眼睛瞎了走错地方那就算了,现在不让我走又是什么意思?”
“我放了,夫人真的愿意走吗?”赛恩勾起嘴角,携着一丝嘲弄。
他的脸突然靠近,安雅吓得背部都贴在门板,只感受到一股热息喷洒在自己的耳边:
“夫人,别对我这么有敌意,我只是来帮你。”
“我没有地方需要你帮忙。”安雅攥紧拳头,克制自己的呼吸不要变急。
“哦,真的吗?”耳边的声音拉长语调,“这里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说这话时,他的手摸向安雅腿根,安雅一激灵,伸手就要捉他,原本撇过的头看向赛恩,气急败坏骂道:
“你这臭小……”
骂人的话才说到一半,赛恩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来。
嘴被撬开,手也被扣住,十指交缠,被扣在门板上。
安雅反抗几下,就没了力气,这个男孩比章鱼的八只触手还难缠、还会吸,弄得她缺氧,胸口起伏,双腿绵软。
好不容易推开他,安雅气喘吁吁,一时说不出话,赛恩倒还是一派轻松,语气懒懒的,像她有多小题大作:
“夫人生气什么?我只是想帮你洗干净裙子上的污迹而已。”
他捏起裙子的某块布料,的确有一道污痕,大概是不知何时粘上的酱汁。安雅无心理会这种小事,她头晕目眩,只想着刚刚接吻时感受到的不对劲。
她用手背擦过嘴,戒备地看着赛恩,又不知道该如何问起:
“你……你的舌头……”
“终于发现了吗?”
赛恩又勾起笑,尖锐的小虎牙都露出了,一脸精心准备的礼物终于被拆到的样子。
他吐出舌头,鲜红的舌面上,赫然镶嵌着一颗银钉,亮晃晃照进安雅瞪大的眼珠里。
她一副见鬼的摸样,质问:
“耳朵不够你穿孔,现在连舌头都不放过?”
“去参加迷宫大赛时,别校的学生推荐我打的。”赛恩收起舌头,安雅的反应让他心情很好,“别这么古板,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做。”
“况且……”
他俯到安雅的耳边,声音变得又轻又浮,只有气息是重的、热的:
“他们说,打舌钉除了帅,也能让女伴更开心。”
这些字热得像刚刚篝火堆残存的火星,经由耳朵窜进来,一点点烧过安雅的身体。
“夫人,你刚才试过了,觉得如何?是不是很特别?”
“除了洗裙子,我不介意再帮你第二个忙。”
裙子被放下,那只手又摸向她的大腿,缓缓往上移,指腹似乎还残存篝火的热,布料都快被烧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