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你别慌,一条微不可察的缝而已,妹妹没事的,最后一天了,咱们一定要稳定。”
百里戏江扑到宋听婉身旁,急得话都有些混乱。
沈酌川坐在她身旁,仔细瞧着她的神色,皱着眉朝侄子摇头。
百里戏江收声,等着他师父反应。
半晌,宋听婉朝他们摇摇头。
“我没事。”
她心神不定,心口跳得厉害。
之后的一整日。
宋听婉站起来散步,百里戏江都紧跟在她身后,生怕她一不小心就跑了。
巫凌父子与宋鹤息、灿星,也都聚在一起,偶尔闲聊,但目光都瞧着凭栏而立的女子,生怕一眨眼她便不见了。
他们都知晓,宋司遥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妹妹。
别说是生死,就算是受点伤宋听婉都心疼。
凭栏衣袍随风,当日落后。
却是血月当空。
乃是凶兆。
当血月临空时,宋听婉回眸,蹙紧了眉担忧不已的看向灿星。
这般凶的预兆
她的阿遥,真的没有危险吗。
灿星不可说,但朝阿婉姐无声摇了摇头。
沈酌川起身,缓步站到她身旁,与纤弱的女子并肩。
“你看,那是谁来了。”
宋听婉闻声看去,一团恐怖威压的魔气,随后万俟寂的身影在半空凝结身形,踏虚空而来。
“阿婉,我去寻阿遥,你且在云隐莫要离开。”
魔气来,露个面,又瞬息间离开。
宋听婉看笑了,又是血月浓重得欲要滴血之际,秦禧撕着传送符白着脸匆匆而来。
“好奇怪,我前几日便出发了,但一路上无数阻碍,若不是强行撕了传送符,今夜定是赶不来了。”
百里戏江扶着秦禧在软榻上坐下,宋听婉也能理解几分,为何方才阿寂来得匆匆,打了个照面便走了。
想来路上万物所阻,也让阿寂察觉到了不对。
他担心阿遥。
宋听婉微微翘了唇。
连血月都搞出来了,就是想让她出去吗。
那她偏不如祂所愿。
后半夜。
宋司遥的命牌,再次出现了第二道裂痕。
这回真是裂痕。
宋听婉凭栏站了整整一日,闻言紧握木栏,她微抬着下巴,瞧着半空散发着不祥之气的血月,冷冷勾唇。
原来她如此重要啊。
竟妄图伤害天命女来引她前去。
女子在黑夜中,闭了眸。
神识抱着一缕功德金光,不急不慢的钻入天际。
前路无穷无尽,宋听婉觉得已然过去千百年的岁月,这才到了上回两个气团打架之地。
但这回,没让她进去。
略大那一圈混沌之气驱逐着她,但又无法直接插手,只能用身上铺天盖地的威压,欲让她知难而退。
另一团混沌之气身上却散发着对宋听婉的和善,甚至有些长者的包容。
祂温柔的示意,让她回去。
宋听婉的神识守在无形的屏障之外,靠近了天道后,将抱着的那一股功德金光塞了进去。
祂平静的将功德融入。
随后刮起了一阵风,宋听婉的神识瞬间重回体内。
沈酌川眼疾手快接住了踉跄的人,“怎么了。”
他皱眉,宋听婉踉跄的一瞬间,他离她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