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早离开前金婆婆说过商游清大半夜在厨房里给他熬药的那些话。

这时,病房门外响起一声,“赫总,聿叔到了。”

聿叔是当年赫老爷子还在世时亲自安排放在赫琮身边保护赫琮的近身保镖,也是这几年赫琮权势地位逐渐稳固了,聿叔才退了下来。

这次听闻赫琮险些又在平庄那一带山区出事,几乎第一时间就赶回到了滨岛,并着手调查了整个事件。

一进到病房里,聿叔便将所查信息一字不落禀报给赫琮,横在眉间的旧疤微微拧起,带着几分戾气道:“家主,那几个小杂碎已经招供了,承认是赫成晟雇他们去平庄的那条山路上埋伏暗杀您。证据确凿,家主您一声令下,我这就带人去”

“不用。”赫琮面色平静打断了聿叔的话,他对幕后主使是赫成晟并不感到意外,将刚刚落款签字的文件合上放置一旁,取回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串佛珠,不紧不慢重新戴回修长白皙的手腕间,并接着道,“法治社会了聿叔,把所有证据收集好,直接移交警方吧。”

聿叔闻言看了眼挂在赫琮腕间那串静心寡欲的黑色佛珠,稍稍分了心神。

也是才想起来,自从赫小少爷出世以来,大概是怕吓到幼小懵懂的赫小少爷,这位原本暴戾恣睢的赫氏新任家主,这几年确实逐渐收敛,还养出了一身修禅礼佛的克制脾性,并且,也已经很久都没有再动辄杀伐见血了。

聿叔醒悟过来,也并未再多问不该问的,颔首应下:“是,我这就去办。”

在聿叔离开以后,赫琮处理完手边的工作,本该按照赵医生叮嘱的话躺下好好睡一觉,但他却仍然靠坐在床头上。

闭目养神的同时,质地黑润冰凉的黑檀木手串滑落在很宽的掌骨中间,温热干燥的拇指缓缓拨弄转动着一颗一颗的佛珠,一边仍在思考复盘着这两天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为什么。

明明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两张脸。

身形气质会那样相似也就罢了,通过今早醒来那会的牵手事件,赫琮这次又再次发现,并不仅止只是背影,就连牵手的触感,都很像。

更为重要的是,明明近一年以来都没有复发过的心理病症,为什么偏偏在跟商游清近距离接触后,当晚就病发梦游去找商游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