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的残次品。

跟梦里,大伯母给她送来的东西一样。

“纸鸢,将这些东西,扔到炭盆里烧掉”

说完,沈青梨起身走到书桌前,执笔研墨,在宣纸上写了些什么,风干后装入信封,让纸鸢送去给大表哥,也就是相府的大公子,刚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沈翊。

接连两个命令,让纸鸢有些发懵。

她总觉得,姑娘午憩后醒来,就像是变了个人。

往常,她再不喜夫人送来的东西,也绝不会做出烧掉这样惊世骇俗的事。

姑娘得相府严苛管教,一举一动皆在礼法之中,先是烧衣,后是给大公子递私信,这种往日里离经叛道的事,姑娘沾都不会沾。

可如今,却像是温顺的小兽挣脱了枷锁,露出了獠牙。

纸鸢虽惊,心中却觉得高兴,她觉得自家姑娘早就该反抗相府的不公了。

纸鸢办完这两件事回来时,沈青梨已梳妆打扮完毕。

她给自己换了条素色的水蓝长裙,既不失礼也不抢风头,却自带仙气飘举的柔婉,耳垂一对白玉饵铛,乌发挽了个简单的少女发髻,用玉簪固定。

纸鸢惊艳的同时,却也有几分为自家姑娘鸣不平,“姑娘,您怎得打扮的这么素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