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州说:“没有,她现在正警觉,这样是找不到的, 等上一阵子吧。”

“听你的意思,还打算把人弄回来, 继续互相?伤害?”周覆问。

郑云州眼神空洞地说:“不管怎么?样, 我也要先找到她, 弄清楚她在想什么?。在一起两年?多了,我总得听她说一句实话?吧。”

唐纳言削着果皮, 过来人的口吻劝他:“不要因为这么?一件事, 就全盘否定你们的过去?, 林西月才多大, 经历再深,也骗不过你的眼睛, 我看哪,她对你未必都是假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往后靠着:“那我就更堵得慌了。”

周覆插着兜, 靠在窗台边笑说:“没事,男人都要碰到这么?个讨债鬼的,别说你们才在一起两年?多,就是老唐看顾了他妹妹十来年?,齐齐去?普林斯顿读博跟他打过招呼吗?没有啊。”

“你是不想让我活了是吧?哪儿疼戳哪儿!”唐纳言抬起头说。

郑云州指了一下他:“别逼我把你埋起来。”

“......”

出院那天,他在病房的淋浴间里洗澡、剃须,换好?衬衫出来。

袁褚抖开西装外套给他披上。

这么?一料理,郑云州又?恢复了往日的英俊模样,只不过唇线紧抿,气息冰冷,浑身散发一道生人勿近的讯息。

他把领带推上去?,几?秒钟后觉得太勒,本来胸口就疼了几?天,一直喘不上气,再绑个这玩意儿更不用呼吸了,郑云州扬手把它扔了。

他从病房出来,上了车。

袁褚问:“是去?茶楼休息吗?”

关于金浦街,他一个字也不敢提。

郑云州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

他说:“今天是年?度总结会,去?集团。”

病才刚好?,袁褚担心他撑不住:“还是去?休息吧,董事长?在。”

郑云州嗤了声:“我妈两年?多没管事了,她不吃力?才怪,别不着四六地闹笑话?,拿会议资料来给我看。”

袁褚低头去?公文包里翻,还好?他带了一份。

正如郑云州所料,哪怕已经提前看了两遍各部门交上来,并由?秘书处汇总的材料,正式坐在主席位上时,赵木槿还是感到力?不从心。

她毕竟年?纪大了,又?这么?久没经手集团事务,也需花时间重?新适应。

倒也不是不行?,铭昌已是屹立不倒的庞然大物,运作模式非常成熟,离开了谁都能?转,赵木槿真要上手,也只是多费几?倍的功夫。

但人活在世上,谁也不能?不服老,她已经没有年?轻时的干劲,也没那个精神了。

会议刚开了十分?钟,坐在旁边候场的秘书就开了门,把郑云州迎了进来。

赵木槿看着沉稳历练的儿子,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再想到她那两个弟弟,三五不时就要在私下埋怨,说郑云州毕竟是外姓人,每次她都只有一句话?你们谁有这个能?力?就去?管,我让我儿子退下来。

他们立马就要说:“不是这个意思,云州是姐姐的亲骨肉,他姥爷临终也说了,集团将来要交给他,只是......”

赵木槿也理解,她喝着茶给了个建议:“郑从俭在哪儿办公你们也都知道,派个人去?问问吧,你看他愿不愿让儿子改个姓。”

说到这里他们便偃旗息鼓了。

郑云州在母亲身边坐下,手势潇洒地解开西装的扣子:“财务部接着说。”

打从他进门,几?个总监就绷紧了神经,赵董事长?好?说话?,这位可糊弄不过去?。

郑云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连秘书为他端上茶时也没反应。

“五局在搞供应链金融试点,保理业务折扣率比其他的建筑公司要高出十五个基点,所以......”

郑云州看完幕布上的柱状分?析图,打断道:“这个我知道了,不用浪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