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累了, 就躺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小憩一下, 偶尔也会抱着?她?一起缱绻,她?不自觉地窝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小乖, 你?还记不记得?”他刮了刮她?的鼻尖, 手?指不老实地去摸她?的脖颈上垂落的头?发。

蒋琦鸢趴在他的怀里,思绪不自觉地就被他拽着?走,她?轻“嗯”一声?。

楚易则揉了揉饱满的臋肉, 带着?她?的手?贴在他滚烫的额头?上,“那时候你?可会心疼我,我要陪你?熬夜,你?非要赶着?我去早睡。不像现在,小乖,我发烧了,你?都无动于衷。”

蒋琦鸢骤然从温存的泡沫中惊醒,心想,怪不得老混蛋突然和她?追忆往昔,搞煽情?片段,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他就是个套路王,每一句话,都给她?挖坑呢。

蒋琦鸢冷哼一声?,反讽着?说他:“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都烧成这样了,还不老实?”

说着?,故意捏了他一把,把他刺激得直吸冷气。

楚易则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滚烫的指尖掠过光滑的丝绸布料,像是蜻蜓点水。

蒋琦鸢的干发帽也早已在刚刚的折腾之间乱成一团,从头?发上聊聊脱离。她?有些烦躁,抬手?一扯,就把干发帽甩掉,一头?湿法贴在了他的脖颈上,发尾的水滴滚落到他的衬衫里。

她?的粉发染了有一段时间,底端已经长出了不到一厘米的黑发,衬得整个人皮肤白皙透亮,脸颊粉嘟嘟的,还晕染一层水汽。

楚易则的喉结滚动,他说:“小乖,我刚刚梦到你?了。”

所以才?会有反应。

这事没办法,她?对他有些致命的吸引力,她?甚至都不需要脱掉衣服或者故意撩拨他、招惹他,他单单是看着?她?,就不想和她?面对面穿衣服单纯聊天。

蒋琦鸢听他这个话,就知道他做的可不是什么单纯的梦。

老变态,做的梦指不定?多么龌龊下流呢。

蒋琦鸢不愿意再理他,再被他牵着?鼻子走。

昨儿她?和蒋莉在一起的时候还说呢,男人就不能太惯着?,不能太给他们好脸色。因为男人骨子里就是爱犯贱的生物,有老婆的时候整天疑神疑鬼,管天管地的作死。现在好不容易逃离了婚姻的苦海,就是得收拾收拾狗男人,顺便享受享受被追求的时光。

蒋琦鸢一巴掌糊在他的脖子上,“你?能做什么好梦?我还不知道你??”

说完,要从他身上起来,继续找自己的手?机,“我手?机呢?”

“我真不知道。”他满脸无辜地耸肩,说她?真是冤枉他了,顺便伸手?整理了一下抱枕,又把毛毯往上拎了拎,佯装出一副他要注意的状态。

蒋琦鸢蹙了蹙眉,还真被他那模样给骗到了。她?拎起大衣,又在大衣兜里翻了翻,无果。接着?又走到玄关处,在置物盒翻找,还是没找到。

楚易则看着?她?的背影,支着?疼得快要爆炸的头?说:“让我睡床,我可以帮你?找找。”

上楼之前,她?就警告他了,她?暂时收留他可以,但是只能在一楼的客厅里活动,只能睡沙发,不能逾越一步。

蒋琦鸢冷“哼”一声?,“最好不是你?把我手?机藏起来。”她?挑眉,折返到他面前,粗鲁地掀开?毛毯,伸手?就往他的裤兜上摸。

楚易则任由她?蹂躏,还不忘记调侃她?,说:“小乖,老公发烧了你?都不放过老公?”

蒋琦鸢摸了一手?空,又在他的脚上踢了一下,“给我用用你?手?机。”

“不借。”男人斩钉截铁地说。

蒋琦鸢被他气得不行,她?就不该可怜他,把他放进家?门,还给他找药。

她就该任由他自生自灭,看他还跟不跟她?耍能耐,厉害到这个份上。

蒋琦鸢叉着?腰看着?他,被他这个赖皮劲儿气笑了,她?弯腰就去拽他的胳膊,要把他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