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琦鸢白了他一眼,扭过身体,不情不愿地在他的右脸上亲了一下,“够了吗?”

“不够。”

蒋琦鸢抬眸,透过后视镜和司机对视了一眼,她的耳根立刻烧了起来。她差点儿忘了隔板没升起来,车上还有个外人,她居然当着别人的面去讨好楚易则这个老混蛋,她的老脸简直都丢尽了。

蒋琦鸢羞愤不已,可楚易则似乎还没被亲够,便低头啄了啄她的唇,“你醉了。”

“我没有。”她反抗他。

“升起来。”

男人的命令发出后,隔板缓缓升起,立刻将前后分割成两个独立的私密空间。

没了外人,楚易则一点一点和她算旧账,“小乖现在越来越能耐了,怂恿澜儿装发烧撒谎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就是为了支开我好方便你做坏事是吗?你看看你有没有当妈的样子?”

那天晚上,楚易则一见到楚今澜就发现了端倪。平时娇气的女儿居然不用人照顾,把佣人都赶了出来,就说明她心虚。再联想到蒋琦鸢不断劝他回去看看女儿,他就猜到了这是小妻子嫌她烦,要支开他。

本来可以不计较,但是楚易则还发现,女儿每晚都会给她汇报自己的行踪,他就猜到她要瞒着他做坏事。

蒋琦鸢垂眸,果不其然,这个精明的狗男人早就猜到了一切,然后顺着演戏,反将她一军。他自始至终,就像站在上帝视角一样,饶有兴致地看她究竟能作出什么花样。

想到这,蒋琦鸢捏住他的脸,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泄愤,“澜儿是我生的,是我女儿,女儿向着妈妈有什么错?女儿天生就应该向着妈妈,这是规矩。”

“澜儿也是我的女儿。”男人反驳她,“更何况,楚太太提离婚的时候,可是一口一个不要儿子也不要女儿。”

蒋琦鸢不乐意了,伶牙俐齿地说:“澜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是我的,离婚了我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无论我要与不要,她都是我的女儿,都是从我身上掉下的肉。反倒是楚先生,除了贡献了一个.子,你还做什么了吗?”

楚易则抬手把银丝眼镜摘下来放在一边,用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死死看着她。

蒋琦鸢丝毫不惧怕他,抬了抬下巴,一脸挑衅。她就是有这个信心,在生儿育女这件事上,他永远都争辩不过她。

楚易则垂眸,“小乖说得对,这事我确实没帮上什么忙。”

他话音一转,“不如我们再生一个?反正爸妈不止一次地劝我们再生个一儿半女的。”

蒋琦鸢被他的话气得不行,“我倒是可以生,生十个八个都没问题,顶多算是个高龄产妇。可关键是楚先生不行啊,要不然我明天去找个帅小伙,和别人生?”

她知道他在逗她,所以也故意在呛他。他结扎手术都做了,还怎么生?

楚易则胸口轻轻起伏着,他被她气得憋气,抬手解开两颗衬衫的纽扣。男人抬手扣住她的下巴,说:“结扎了确实是不能生,但是能……”

男人扣住她的手,命令着她说:“自己来亲我,我就不和你计较。”

“我不,你个老混蛋。”

“小乖,我在给你机会。你最好想清楚你主动和我主动的区别。”

蒋琦鸢也被他的话气到,只觉得胃里波涛汹涌。

她也摆明了不想给他好过,拂平衣服上的褶皱,对司机说:“停车。”

“做什么?”男人攥住她的手。

蒋琦鸢眯了眯眼,手捂着自己的胃,“恶心,想吐。”

车子缓缓在路边停下,蒋琦鸢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将自己裹紧。四月底的沪城,晚上还是有些发凉,此时此刻,空中也飘起了银丝般的毛毛细雨。

楚易则怕她酒喝得太多,胃里不舒服,便跟着她下车。

哪料一下车,蒋琦鸢抱着胳膊拔腿就走,他怎么叫她也置若罔闻,显然是在和他置气。或者,她就是想通过这种手段,逼着他服软。

蒋琦鸢即使踩着一双高跟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