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女儿,蒋琦鸢的脸上流露出身为母亲的骄傲,“澜儿最近正在叛逆期,小姑娘嘛,你知道,比较娇气,但又不能严管着。”
苏珏闻言,推了推眼镜,便没有再说些什么,又劝了两句蒋琦鸢,说她天生就是当演员的料子,一定要在这个行业深耕下去。
蒋琦鸢无奈地摊了摊手,“我都已经三十九了,熬不过现在那些小姑娘们了。”
蒋琦鸢其实对年龄这事没什么实感,她保养得当,皮肤紧致,一根白头发都没有,家里的事还不用她操心,偶尔和楚今澜逛一逛漫展,盛装打扮一番,还觉得自己和二十岁出头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可这次拍戏,她感觉到了。因为在片场,除了几个老前辈,大家几乎都叫她“鸢姐”,被叫着叫着,她也觉得自己年龄是真上来的。
苏珏摇了摇头,“阿鸢,你切忌妄自菲薄。在我眼中,女演员的花期很长,而且你状态好,演十八岁的少女都没问题。”
蒋琦鸢抱着苏珏送的那捧向日葵花,“虽然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但你恭维我的话可太过分了。我要是三十九岁演十八岁的少女,那现在那些十八岁的女演员演什么,难不成要她们演妈妈?”
苏珏知道自己说不过她,这事从年轻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当年蒋琦鸢刚被蒋莉带着出来拍戏的时候,她年轻,傲娇,自以为是,是个大主意的人,经常闹着要改剧本,给苏珏气得不行,经常在片场数落她。那时候他也是个文青,脾气也臭,能给她骂哭了。本以为哭了就好了,结果蒋琦鸢也不是好惹的,一边哭一边怼他,那些话一串连着一串的,给苏珏怼到无语,只能收起锋芒哄着这个被塞进来的大小姐好好拍戏。
“好好好,反正你多拍戏就好了。”苏珏说。
他的话音刚落下,就见到几个穿着整洁的黑色西装的男人抬着巨型玫瑰花来到了片场。
他们来来去去的,共往返九次。
大概是因为在夜里,玫瑰花周围都绑了彩色的小夜灯,忽闪忽闪的,与皎洁的月色相得益彰。
见到这场景,片场立刻就沸腾了起来,大家纷纷讨论,来的人究竟是谁。直到看到楚易则捧着一捧朱丽叶玫瑰出现,大家的议论声才稍稍降低一些,因为大家几乎都踮起脚尖,拿出中国人骨子里具有的八卦态度,悠闲地观望着。
楚易则径直向蒋琦鸢走来,把玫瑰花递给她,“阿鸢,杀青快乐。”
片场有人认出楚易则,起哄着说:“姐夫来啦。”
“鸢姐和姐夫可真幸福。”
“姐夫送了这么多天花,今天终于现出真容了。”
自从上次蒋琦鸢从沪城回来,就一直在和楚易则闹别扭,没怎么搭理他。原因就是这个老混蛋最近越来越口无遮拦,张口闭口都是胡话,弄得她觉得她这个妻子活生生像是他养在家里的金丝雀。
可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出招,让这个老古董每天给她送玫瑰,变着花样的送,每次花里面还夹着一张卡片,写着“亲亲老婆,我爱你”、“老婆你最美”这样的话。
第一次收到花的时候,看着上面的粉色卡片和暧昧的话语,蒋琦鸢还挺感动的。于是当天晚上收工之后,在酒店和他视了个频,结果被狗男人勾引着要她..。
挂断电话,蒋琦鸢羞愤不已,直接把那捧花扔进了垃圾桶。
再然后,楚易则又连着送了半个月的花,每天雷打不动,蒋琦鸢就随手交给晓月处理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楚易则居然还真玩上了浪漫,在她杀青这天,给她安排了这么大的排场,那一大捧花看上去,估计得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朵。
偏偏他一共准备了九捧。
这些玫瑰花往往地上一放,蒋琦鸢觉得空气都拥挤了。
不过,多少还是有些感动的,蒋琦鸢也在身后那些小年轻的夸赞声中渐渐迷失了方向。
她接过楚易则手里拿的那捧朱丽叶玫瑰,笑着说:“谢谢老公。”
楚易则拦着她的腰,低头在她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