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琦鸢的左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右脚踢他的肩膀上,就差蹬到他脸上了。
她轻哂一声,“你当年?指定是骗傻子一样骗我着?,你这些年?肯定和她藕断丝连着?,否则,我怎么会见到她?老王八蛋。”
楚易则攥住她的脚腕,她的脚趾染着?樱桃红指甲油,表面挂了一层水渍。
男人眸色渐深,用指腹去挠她的脚心?。
蒋琦鸢被?痒的连连往后?缩,用力去踢他,“老混蛋,你给老娘玩儿阴的,你松开我。你再乱动,我明天就把你做的这些混账事全告诉你儿子,我让他怎么看你这个当爹的。”
就这么一挣脱,蒋琦鸢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红酒瓶。酒瓶落地,清脆的一声巨响,绸缎般的红液铺在地面上,还有一部?分渲染进了浴缸里。
一瞬间,雾气弥漫的浴室内染上一股淡淡的酒香。
楚易则裹着?蒋琦鸢的腰,把她抱在自己怀里。
他看她今晚上一句接着?一句,这么较真儿,心?里有些不好受。陈爽的事是个误会,是个意?外,当年?就查清楚了。
她怎么能胡说呢?
这些年?,他一颗心?都扑在了她身上,就连手机壁纸都设置成了她的美照,圈内没少有人调侃他是个妻管严。
可他乐在其中?。他喜欢管教着?她,喜欢她粘着?他,她偶尔打他骂他,他也甘之如饴。
楚易则被?她气得?胸闷,拖住她的翘臀,眸色幽深地说:“小混账,你再胡说一句试试。”
蒋琦鸢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心?情?好到爆炸,她倏地笑出声音来,在他的老脸上掐了两把,“老混蛋,被?冤枉好受吗?被?编排好受吗?不被?人信任好受吗?”
刹那间,楚易则才明白,他这是掉进她给他设的陷阱里了,她这一招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小东西真是厉害了,故意?学着?他的样子,往他身上扣屎盆子,就看他能不能忍。
蒋琦鸢看着?他晦暗分明的脸色,云淡风轻地从浴缸里站起来,“老混蛋,我再和你说一遍,我和楚青岭清清白白。我只解释这最后?一遍,你要是再犯癔症,我保证把你送到精神病,然后?和你离婚。你有种就试试,我蒋琦鸢但凡做不到,蒋字直接倒着?写,我以后?给你当孙子。”
说完,蒋琦鸢穿上拖鞋,睡衣上水顺着?光洁的大腿流到地上。
蒋琦鸢烦躁地直接脱掉湿漉漉的睡衣,抬腿踢了一脚脚边的碎玻璃,通知?他:“老混蛋,今晚你上赶着?犯贱,非要在我这住就得?听我的。我告诉你,你不许睡床。”
楚易则没作声,洗过澡清理干净的时候,卧室内早已熄了灯。
男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身体?刚碰到床,就被?蒋琦鸢一脚给踹了下去,滚到了地毯上。
蒋琦鸢给了他一记眼神,卷着?被?子裹在身上,“老混蛋,要不要脸?”
楚易则低声笑了笑,重新爬到床上,把他的小妻子圈在怀里,“小乖,不气了好不好?我和你道歉,我们好好过。”
蒋琦鸢又挣扎了一番,奈何老变态力气太大,她像是案板上的鱼肉,翻来覆去也得?不到自由,还差点儿被?憋死。
女人在他胳膊上锤了两下,“松开我点儿,要喘不上来气了。”
楚易则听话地把她圈在怀里,又捏着?她的大腿根要往里面挤。
蒋琦鸢咬了他一口,厉声说:“再乱动,就滚去睡地板。”
楚易则也不动了,闷笑一声,攥着?她的手亲了亲她,心?满意?足地说:“小乖,睡吧,晚安。”
窗外乌云散尽,月明星稀,院子里一股雨后?泥土的清香味。
住在隔壁的蒋莉听着?接二连三?地动静,嘀咕着?说:“都老夫老妻了,还真是随时随地耍流氓。”
她实在是睡不着?,点了支烟,趿拉着?拖鞋推门出来。女人披着?月色抽了半支烟,便随性?地掸了掸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