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 楚东扬又为了所?谓的天伦之乐, 拿出道德和情感来绑架她, 让她帮忙去求楚易则。
这几日, 蒋琦鸢只要想到楚东扬殷切的眼神?和圆滑的话语,就觉得头?疼。
楚东扬一口一个从她出生起就拿她当亲女儿?对待, 可现在?的一言一行?都是在?拿她当日本人整。
要她去求楚易则, 可楚东扬根本不知道他这个混蛋儿?子有多固执。蒋琦鸢不想再因为外?人和楚易则闹矛盾,也?不想真被他抽烂屁股,按在?床上没完没了地米造。
蒋琦鸢垂眸, 正和蒋莉坐在?酒吧的檀木椅上,低头?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窗外?暮色低垂,华灯初上。
酒吧内喧噪的鼓点,跳跃的动感给这偌大的城市被拢上一道繁华奢靡之气。
最近京城的天简直跟个火炉似的,蒋琦鸢一般都得等?到晚上六点往后才会出门,否则一见到太阳,她就觉得自?己能被晒化了。
蒋莉过两天就要去青海拍戏了,趁着楚易则出差,这个好大爹山高皇帝远,管不到蒋琦鸢,于是两人来酒吧闹一闹。
蒋琦鸢手捻着玲珑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茫然地看?向蒋莉。
蒋莉嘴巴也?没个把?门的,张口就说:“你那个老?公爹也?不是什么好鸟,这不是摆明?了拿你当枪使。我觉得你说得对,你要是敢提,楚扒皮准得没事找事。”
“这我也?知道,可难不成?我真装傻?我公公再找我该怎么办?”
蒋琦鸢轻哂一声,如果楚东扬只是口头?请求,她真能做到无动于衷。
可关键是那薄薄的东西加了太多筹码……
她本就不是个薄情的人。
蒋莉凑近她,“他敢吗?他自?己生的犟种儿?子他都奈何不了。而且,不就是因为他说出的话不管用,他才想到你这个当儿?媳妇的吗?况且,阿鸢,说实在?的,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说到底,你嫁都嫁给楚扒皮了,哪怕是离婚,你再找,你二婚三婚四婚,也?不可能和他楚青岭扯上一毛钱的关系。这碗水你端不平吗?”
蒋琦鸢敛眸,嫣红的唇畔贴紧杯壁,毫不犹豫地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酒水入肚,胃里火辣辣的烧的慌。
她半嘲讽地说:“我也?是倒了血霉了,嫁到他们家。等?哪天我离婚了,我还是得找个背景清白、身世?干净的弟弟,我让他什么都听我的,踏踏实实地伺候我。”
蒋莉抬手在?她的空杯上碰了一下,抬手拂了拂脸上的碎发,“那我祝你成?功吧。”
蒋琦鸢叹了口气,“那我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熬,熬到老?爷子八十大寿,一切就都能回到正轨。到时候,我还是得出来拍戏,不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呆了。”
蒋莉笑了笑,“姑姑支持你,干什么姑姑都支持你,比你老?爹还要支持你。”
蒋琦鸢轻“切”了一声,“我老?爹又怎么得罪你了?你还要踩他一脚?”
“没得罪,单纯看?老?头?不顺眼,我不就是在?他这住一阵子吗?吃他点儿?饭,喝他点儿?水,他倒是好,什么都要管,天天斥责我的生活习惯,让我闲着没事跟他打坐。我有病吧我,我在?那干坐着念佛?我看?佛祖也?没保佑我梦想都实现啊。”
蒋莉的声音有些?大,蒋琦鸢死死捂住她的嘴,“得了吧,小?点儿?声,让人发现你该怎么办?”
蒋莉抬眸,指向大厅正中央的超大弹簧舞池,台上,外?籍女郎穿着金色流苏短在?激情热舞。音乐唱到高潮处,彩色纸屑突然从天而降,场下尖叫声不断。
“解压吧。”蒋莉大声对蒋琦鸢说,“走啊,跳一段去。”
蒋琦鸢一想楚易则不在?家,叛逆心又起来了。她骨子里就是个喜欢玩儿的人,年少的时候可没少跟着蒋莉一起混迹在这种地方。尤其是蒋莉早期,执着地混港娱,蒋琦鸢也?算是跟着她见过不一样的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