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下语气?说:“小乖,别闹。”
蒋琦鸢立刻在他脖子上呼了一巴掌,他的喉结剧烈滚动着,眸色是说不清的幽暗、深邃。隔着那层镜片,蒋琦鸢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恐惧与愠火。
蒋琦鸢勾了勾唇角,轻哂一声,举着手?腕送到他面前?,“解开!否则我就踩到玻璃上,我扎死我自己!我让你没老婆。”
她还?算了解他,固执,强势,脸皮厚,有这几个特点的男人简直就是老赖一般无坚不摧。
不过他唯一的软肋就是她,唯一的缺点就是怕她受伤。平时哪怕是她破个小皮,他都大惊小怪的。
蒋琦鸢就是摸准了他这个心思,才故意这么威胁他的。她知道这么和他说话有用,否则她才不会这么说。她可是典型的爱自己胜过爱任何人,伤害自己的事情?她是做不到。
楚易则看着她挺直的背脊和高傲的姿态,知道这是她不屈的象征。她其实也是个倔性?子,是个大犟种?,说一不二。他知道她不会伤害自己,可还?是怕把她急眼了无所顾忌。
他赌不起。
在这段感情?的博弈中,他一直都处于下风,讨好她,迁就她。表面上他是强势的那一方,强娶她,管教她,只有他知道,实际上他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一直对着她摇尾乞怜,渴望她的爱。
他不喜欢那幅楚青岭画的油画,可还?是被她挂在卧室里挂了十多年。他不想?她出去拍戏受苦,可还?是放了她自由。他希望她能?乖一点儿、听话一点儿,整日在家里陪着他,可她却像个小疯子一样,在他眼皮底下胡作非为……
楚易则看着她那双澄澈又?倔强的眸子,轻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拉着胳膊,把她拽到了怀里。
他用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小脸,像是平时调情?一样,用最温和的语气?和她讲话,“小乖,别和我置气?了好不好?老公错了,给你赔不是行不行?”
蒋琦鸢只觉得自己窝在了一个暖炉里,呼吸之?间全是男人身上淡淡的沉香味。
她低眸,她的手?腕还?被束缚着,于是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钥匙给我,给我解开。”
楚易则没动。
蒋琦鸢拧着柳叶眉,白皙的小脚就又?在他大腿上踢了一脚,“老混蛋,你听不懂我说话?”
缓了两秒,蒋琦鸢见男人终于有所行动。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前?倾着身子捡起落在床面上的绳子,手?插/进?裤兜,摸出钥匙,把手?铐的另一端打开。
他说:“小乖,我们好好聊聊。除了离婚不可以,其他条件你都可以提。过去的事,是我亏欠你,让我好好弥补好不好?阿鸢,我只有你了。”
蒋琦鸢跋扈地对他哼了一声,“给我解开再说。”
正在蒋琦鸢以为自己能?重?获自由的时候,她眼睁睁地看着老混蛋把手?铐的另一端拷在了他自己的左手?上。
他们两个挨得很近,呼吸交织,现在更是以难以言表的方式被拷在了一起,紧密相连。
蒋琦鸢快要被他气?到吐血,用力去捶他的胸膛,“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啊你!你疯了吧!你这么能?耐,你怎么不把我拴在裤腰带上!老王八蛋!”
楚易则环住他的腰,把下巴压在她的肩窝,颇为认真地解释,话倒是很实在,他说:“小乖,我怕你跑了。你不答应我说的话,我是不会放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