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默默地收回视线,心想,按照他现在这个潜力,没准如他所言,八十岁照样能收拾她。

而楚易则成功被她这几句叫嚣的话刺激了,手拽住她的胳膊,就把她拽进了怀里,“小乖,十八的有什么好的?你还指望他能像我这样端茶倒水地伺候你?”

话音刚落,只见一阵大风吹过,桌子上放的甜点毫无预兆地被搅乱,甜腻、滋润的奶油毫无规则地落了下来。

夜色越来越深,从傍晚到凌晨,窗外星光璀璨,夜色旖旎且浪漫,像是醇厚的红酒缓缓流淌。

蒋琦鸢不知道她几点才睡着,她只记得自己混沌的大脑只剩下“通透”俩字。

这是她最直观的感受。

博弈结束,楚易则先带着蒋琦鸢去浴室清洁,随后才收拾自己。

洗过澡,男人将黑色的睡衣穿上。大概有了层布料的压制,他的兽性渐渐褪去,又变成了在外人面前衣冠楚楚的绅士姿态。

楚易则打开放在茶几上的白色医药箱,翻出棉签和碘伏,弯下腰,拽着她的胳膊,将她破皮那两块又重新消毒。

处理完,他抬手把台灯调到最暗,然后掀开被子上床。

男人刚一沾到床,熟睡的蒋琦鸢就循着热源贴了过来。

蒋琦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头窝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抬手环住他的腰,又不安分地抬起一条腿搭在他身上,像八爪鱼一样把他缠住,她才算作罢。

楚易则则很享受被妻子依赖的感觉,软玉在怀,男人抬手圈住她的腰肢,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鼻尖,才肯闭上眼搂着她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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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半个月,再次抱着娇贵的小妻子入睡,楚易则睡得很熟,甚至每天六点半起床健身的生物钟都没叫醒他。

反倒是次日一早,蒋琦鸢嫌他把自己抱得太紧,勒得她快要喘不过来气,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推开身上这座大山。

蒋琦鸢抬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抓了抓头发,一看已经十点半了。

她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都怪这个狗男人昨晚上不知疲惫地折腾她,害得她今天拍戏都迟到了。

蒋琦鸢掀开被子下床,脚还没着地,就被身后强有力的胳膊揽着腰拽了回来。

“你干嘛,我拍戏迟到了。”

楚易则捏了捏她的鼻尖,抬手去看她的胳膊,“我昨晚睡前已经帮你请假了,都伤成这样了,多休息两天。今天有时间,我陪你再去医院看一看,找个更权威的医生。”

蒋琦鸢气不打一处来,低头看了看早已结痂的胳膊。真是遗憾,再不去医院,她的伤口就要好了呢。

她真不明白,楚易则怎么这么宝贝她,一个小磕小碰,就让他这么费心思。昨天去了趟医院,从头查到尾,今天再去一趟医院,这不是纯属扯淡。

再说,她哪有那么矫情?

没和他在一起之前,她野得不行,在巴厘岛跟着教练学冲浪,被浪拍进海里,呛水差点儿淹死。

可教练把她捞出来之后,她二话不说,咳嗽两声,用胳膊抹了抹脸上的海水,又抱着冲浪板冲了出去。

“我不去医院。还有谁让你帮我请假的,你知不知道,我这样就算是没牌硬耍。我看你就是成心的,败坏我名声,想让我无戏可拍。我讨厌死你了。”

楚易则无视掉她的阴谋论,把她圈在怀里,“好了小乖,不逗你了,是你导演让你好好休息两天。”

蒋琦鸢闻言,脸色才算缓合一些,但还是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又抬脚在他腿上踢了一下泄愤。

“想吃什么?或者想去哪里玩儿,正好这两天我没事,好好陪陪你。”楚易则摆弄着她的头发。

蒋琦鸢狐疑地看他,这个老混蛋,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见过有家长给孩子陪读的,哪里有丈夫陪着妻子拍戏的。

她才不需要。

蒋琦鸢故意刁难他一般,张口便说要吃京城的一家特色菜,还必须是那家的五星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