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都是带着一肚皮的闷气。她不能住在这样的地方。
可是如今回来,这条窄陋的小弄堂里,已经物是人非,偶尔面对面的路人,也是一脸漠然。许多事情,经过岁月的洗礼,会被涤平。
莫向晚深吸口气,要开启这扇老门。
又有人在身后叫她“向晚”,莫向晚回头,竟是莫北。
莫向晚有些诧异,因为他来得这么迅速又及时。她望着他,他从那一头走过来,跨过坑洼的水泥地,避过头顶横七竖八的“万国旗”,走到她的面前来。这么冷的天,他还走出一头汗,但是看到了她,眼里浮出笑意,还有安心。
莫北过来托住她的手,说:“原来你在这里。”
他说完,接过她手里的钥匙,把门打开,一股陈腐的霉味扑鼻而来。莫向晚用手扇了一扇,她迟疑要不要进去了。
莫北看了出来,问她:“要不要进去?”
莫向晚顿在门口,望住里头的黑暗,她不想进一步,只说:“我就看看。”
她转头看他:“你怎么来了这里?”
莫北用温柔的神色责备她:“你的手机没有开,我只能用脑子思考你会去哪里。”
她内疚地说道:“对不起。”
莫北伸手将门关牢,锁好,说:“不看就不看,这里都要拆了,旧房子确实没有看的必要。”
他牵好她的手:“我们出去走走。”
莫向晚便随着莫北走出了老弄堂,复又回到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
坐在莫北的车里,莫北握紧了她的手,紧紧的,不放开。莫向晚感觉出来了,她侧面看他,他紧抿着唇,也许是在不高兴。
她不禁就会这样说:“莫北,我不想瞒你什么,能够有个人让我把心里想的全部说出来,是我的福气。莫北,我很害怕。”
莫北松开了她的手,轻声轻气告诉她:“没办法联络到你的时候,我也很害怕。”
“莫北,我气量不大的,我放不开,所以我关了手机。”
“向晚,放不开就不要放,你只要让我知道就好。”
“我会不会影响到你?”她担忧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