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佩摇晃,铃铛声时而轻,时而重,时而缓,时而急,皆像利刃割在少帝身上。

他身中剧毒,全身疼痛,胸肺被火灼烧得刺疼,似在经历凌迟之刑。

谢启弓起腰背,想要爬起,身子才离开床榻又轰然倒下,榻板发出沉闷一声。

前后几次起身都枉然,瞬间的疼痛,让他喘不上气来。

他眼前走马观花浮现许多景象,始终想不明白他二人究竟是何时勾结上的?是在猎场里,两人帐子紧挨着的时候?还是在皇宫之中,自己将她废了之后?亦或是更早,自己将危吟眉几次三番送到谢灼手里时?

他预估错了一切,谢灼说对危吟眉没有感情,他就信以为真以为真的没有了,殊不知此人最擅长伪装。

可到头来,危吟眉柔弱的外表,竟然也都是欺骗?

少帝眼中掠过狠色,愤恨骂道:此女最蛇蝎,最狡黠,最是狠毒……

可危吟眉能听到他的心声吗?

听不到了,回应少帝的只有那一阵一阵清脆的佩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