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流着谢朝的血,他的身份,是你夫君的三堂弟,是摄政王是三皇侄,臣这般说,娘娘听明白了吗?”

危吟眉摇摇头,只觉荒谬。

她根深蒂固、深以为然十几年的想法,不会轻易就被外人的一句话给轻易动摇。

可随即,当她想到自己白日在危月屋中发现的那一叠信,那是她找出的线索,当时她就察觉这二人有事瞒着自己,心中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裴素臣将危月的身世娓娓道来。

“他不是你的亲弟弟。是你的父亲从外带回来的一个孩子。那是太宗皇帝一朝,三皇子吴王的遗孤。表妹,吴王是谁,你是知晓的吧。”

危吟眉自是知道。

裴家告诉过她,吴王乃乱臣贼子,意图谋逆,伏诛而亡,为齐王一党镇压,此后齐王成为储君,册立王妃裴氏为太子妃。

危吟眉脑中一片嗡鸣,后退了一步。

裴素臣走近一步,道:“表妹,你以为摄政王封危月为车骑将军,仅仅是因为危月立下了战功,而危月一心为了你是吗?表妹,他们是这样骗你的?”

三句话,句句落地有声。

裴素臣的声音清清冷冷,每说一句,危吟眉脸上血色便少一分,她的心一点点下落,滑入了冰窟。

“表妹,当初谢灼为何会独独找上你,后来又是为何说要娶你,再有他一朝落势,被发配去往北地,他是藩王,可以带你走去北地娶你的,但他并未求太宗皇帝开恩。究竟是为何,这些,你能想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