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容微深:“少将军,您该听皇后娘娘的话尽快准备。”

危月看他神色:“是我姐姐派你来的?”

范思回答说是:“大军明日便会动身,攻打琅琊一带,那里是三面环山,易守难攻,摄政王必然会亲自带兵,若摄政王落单一人,少将军可以趁乱动手,我会在暗中辅佐您。”

危月指尖紧握信封成一团。

范思看着他的动作:“您和娘娘到底是血脉至亲,那点情意不是外人能比的。少将军帮谁,心里应该清楚的”

危月道:“我知晓。”

范思抱拳行礼:“那臣便先告退了。”

危月闭了闭眼,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低头望着掌心中被揉成一团的信封,长叹了一口气。

既已答应过她的事,便不能反悔,他若像得到她的原谅,便只有这一次机会,

危月眼前浮现方才谢灼决绝的神色。是,若是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心,就忘了这么多年来姐姐对自己的好,坐视她被凌.辱,那他危月算什么?

在自己成为谢灼的侄子前,他首先是危吟眉的弟弟。

而很显然,谢灼也对他也失去了耐心。

危月闭上眼睛,喉结微微滚动。浓稠的烛光洒在他面上,从前那个温柔和煦的少年在他身上慢慢褪去,属于谢越冷血无情的样子一点点复苏过来。

他身上流着谢氏一族的血,本质上和谢灼一样无情。

不过在最后一场战争胜利前,他还得继续蛰伏,养精蓄锐,只待着捕杀猎物的那一个最佳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