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借她的手用一下。

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危吟眉抿着红唇摇摇头,谢灼指尖摩挲上她的唇珠:“还是说这个?”

危吟眉头皮发麻。

许久之后,谢灼去打了盆水,回来帮她洗干净手。

危吟眉一擦完手,将手收回去,谢灼抚摸她手心,道:“手娇嫩得很,一下就被磨破皮了。”

他带有薄茧的虎口,传递来略显粗糙的触感,危吟眉听到他的话,显得有些无地自容。

谢灼心头燥热的火终于消了下去,看她睡不着,吩咐宫人去端来一碗宁神安眠的汤药,他亲自喂她喝下。

万籁俱寂时,她安静地睡去,谢灼松开她的手,起身离开大殿。

夜已经三更,侧殿的灯依旧亮着。

谢灼背靠在椅子上,饮了一盏酒,衣襟微微解开,由着太医给她换药,在他身侧,染了血的纱布被随意地丢在案几上,上面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的药瓶。

除了正在给谢灼上药的胡太医,殿内还有一人,定国公世子苏祁就立在对面,瞧着太医包扎的动作,眉心蹙了又蹙。

一盆清澈的水很快被血染成赤红,胡太医起身去换水。

苏祁啧啧叹息了一声:“想摄政王聪明一世,权倾朝野,到头来竟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于手掌心之中。真不知道怎么说摄政王才好。”

苏祁与谢灼从小一块长大,二人是多年密友,说起事情来嘴上没什么顾忌。加之他也是危吟眉和谢灼这么多年来恩恩怨怨的见证者,是看着这二人一步一步闹到这种田地。

苏祁换了个坐姿,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惹怒了危吟眉,让她对你下了这么大的狠手,不留半点情面?”

谢灼双目阖着,懒得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