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只堪堪擦过谢灼身子,射中了他胯.下的马儿,马儿哀鸣一声,前蹄一弯,向前重重倒下。

到底是那箭的主人,太过优柔寡断,不够狠心果决,所以反受其乱。

这一刻的恻隐,断送了他唯一有可能射杀谢灼的机会。

谢灼回营,进了危月的帐篷,找到了他和危吟眉往来的信件,看到她在信上催促她的好弟弟,该动手除掉他了。

可笑啊,谢灼将危月拉扯大,这般信任他,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他,他却为了危吟眉与他叔侄反目。

在危月的箭射出的那瞬间,他能看出危月的动摇、内心的挣扎。

危月是真的没想杀他。

可谢灼发现了他的背叛,又怎么能再留下他?

谢灼没有将危月放在眼里。

在与危吟眉情爱的纠缠一事上,危月根本不配。

至于裴家的计划,谢灼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他们想要他死,谢灼便顺势而为,伪造出死的假象,让他们放下所有戒备,他留在京城的文官,会继续执行他此前下达的命令,将裴家彻底铲除。

他所有的计划都是一环扣着一环。

唯一的意外,便是危吟眉。

耳边传来苏祁的说话声:“当初你归京时,口口声声称不喜欢危吟眉,但凡不投入真心,少沦陷一点,如今也不用受这样大的情伤。”

不投入真心吗。

谢灼轻笑了一声,他的世界安静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