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上,谢灼伸出手捧着她的脸颊:“我记得那个雪夜,你一身火红的衣裙,奔入我的宫殿,双目赤红地和我说敢找我说生一个孩子,我不信你不知晓若东窗事发会有何下场,既然那时不害怕流言,为何现在又退缩?”
为何害怕退缩?
危吟眉直直地看着他,谢灼说她不害怕,不是的,她一直都在害怕被人发现。
那时她陷入绝境,被裴家欺压的不甘,远胜过了被流言攻讦带来的羞耻感,她才想要反抗。
谢灼道:“危吟眉,我了解你,你虽然万般柔弱,但终究不是懦弱不堪之人。流言蜚语是会影响你,但不会左右你。你心里比你自己想象的都坚硬。你会沉着冷静地谋划一步步杀了我,那点流言你会在意吗?可为何当初你都敢迈出那一步,现在却不敢了?”
谢灼不给她逃避的机会,逼迫她往下想下去。
究竟是为何不敢?
谢灼道:“那时是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忘不了对我的旧情,就算日后一朝流言蜚语爆发也想要与我在一起。”
危吟眉否认:“没有。”
谢灼紧紧握住她的手:“当我看不出你对我的情意?到现在你还喜欢着我。”
危吟眉反问:“我若还喜欢你,为何会下狠手派人杀你?”
谢灼一声轻笑,低了下头,再抬头眼里浮现了一片通红:“危吟眉,你连自己的内心都不敢正视吗?你爱我爱得不得了,又恨我恨得不得了。”
谢灼就像一个疯子,纠缠着她不依不饶,用话语将她的内心剖出来非要逼她去看。
危吟眉咬牙道:“我从前是喜欢你,可现在觉得我们还是分开更好。”
她感觉到他桎梏住他的一双手如同铁钳一样收紧,危吟眉手腕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