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早点歇息……”
谢灼贴在她耳边,声含带了几分惑人的沙哑:“最近是年关,士兵们不需操练,我操练有的人便可……”
危吟眉反应过来,听得谢灼低沉促狭似的一笑,顿时咬紧了下唇,还没张口,便见他的唇又贴了上来。
到了三更夜,帐篷外将士们喧闹声才渐渐小了下去。
而帐篷内,危吟眉倒在他怀里,脸颊如同上了一层胭脂,脂粉漫融,脖颈上更是落英缤纷,如同被朱砂笔画了红梅一般,谢灼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鬓发。
危吟眉闭着眼睛,低声道:“年关一过,我就要回京了,我到底是女儿家,一直住在你的军营里也不适合,况且阿忱离了我们这么久,我也该回去看看他了。”
谢灼把玩着她的青丝发尾,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
危吟眉睁开眼睛,“你舍得我走吗?”
谢灼道:“自然舍不得,才温存了没几日,就又要分别了。”
危吟眉自是也舍不得他,伸手搂住他:“等战事一平,你回京来,我们便可团聚了。”
她攀上他的肩膀,将脸颊埋在他颈窝中,笑意缱绻,似乎是想安慰她,便柔声道:“等那时,你夜夜缠着我,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谢灼没忍住轻笑一声,“危吟眉,你说什么呢?”
危吟眉也知晓自己在说何话,水眸盈盈望着他,脸颊不由发烫。
谢灼倒是想起了此前二人写的那份协定,那时危吟眉在纸上写下他十日七次来椒房殿便可,后来他日日都来找她,她反而受不住了。现在又说这话,显然她是忘了教训,或者还没有完全领教到他的厉害。
谢灼挑眉,再次俯下身来:“到时候你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便可。”
危吟眉预感不妙。转身要离开他的怀抱,谢灼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准备好好地给她长长记性。
结果便是翌日危吟眉醒来,一日都没搭理谢灼。
年关后不久,皇后便动身回京了。
皇后的凤驾离开那日,她云髻峨峨,一身鸾裙,款款现身,在摄政王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军中士兵跪拜恭送,见皇后仙姿玉色,与摄政王并肩而立,端是般配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