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上那粒红痣,她身子微颤,背往后靠了靠,红唇轻咬唇瓣,盯着他那双眸子。

谢灼的五指修长,骨肉均匀,阳光下如同上好的瓷器,只不过因常年握剑,虎口与掌心处有一层薄薄的茧,触感略显粗糙。

危吟眉感受着他掌心如流水拂过她的肌肤,垂在身侧的指尖不由攥紧了裙裾。

那件浅青色绣海棠纹的小衣从衣裙间滑落,也飘落在了男人的脚下。

谢灼高挺的鼻梁嵌入她脖颈间,唇瓣一路向下,吻上那一粒痣,危吟眉喉咙发紧,不由搂紧他的脖颈。

与少帝四年相处,少帝总是文质彬彬,与她面上相敬如宾,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情爱,而谢灼不一样,他的唇瓣炽热,呼吸滚烫,令她倍感窒息,这一刻感觉危险而禁.忌,她犹如行走在悬崖峭壁的边上的人,身后就是万丈深渊。

她有些害怕,攥紧了他的衣袍,唇瓣溢出了一声,“七叔。”

谢灼唇上力道加重,握住她想要推开他肩膀的手。

院中宫人的说话声透过窗纸影影绰绰地透进来,萦绕在他们的耳畔。

她不敢去想等会自己出去会是何一个样子,脖颈上想必是都是他留下的红痕。从迈开这一步便没有回头路,一个不慎东窗事发,便是被万人唾骂、千夫所指的下场。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从远处床帏间传来,危吟眉一惊,推了推他,提醒他皇帝醒了。

谢灼置若罔闻,埋在她身前,还在亲吻她那一粒痣。

随着皇帝下床一步步走近,危吟眉脑中一根弦一点点绷紧。

她脖颈间麻意往上窜,喉咙深处不由自主地想要溢出一点声音,可又怕惊扰了外头的人,便只能由着谢灼任意妄为。

他微压低身子在她身前,问道:“你身上用的什么香。”

他在这个时候还敢与她说话,危吟眉眼尾泛红,低无声地做口型:“先松开我。”

可谢灼显然没听进去。

危吟眉低下头看着他哀求他,道,“若是殿下喜欢,臣妾晚上再去找殿下好吗?现在先松开我。”

谢灼看了她一眼,唇瓣落上她的肌肤,并不肯放过她,女郎纤细的腰肢被男人坚实的手臂搂在了怀里。她煎熬极了,慢慢地挣扎。

这时外头传来宦官的催促声:“娘娘,凤撵已经在外头等着了,您若出宫迟了,回来宫门已经落匙怕是不方便。”

少帝的声音随之响起,对外头人道:“皇后没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