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袂。

她如少时一样温柔唤她:“谢郎。”

这样亲昵的称呼本只属于情人之间。少时她这样唤他时,谢灼耳后都浮起一片薄红,捂住她的唇,让她莫要乱喊。

她和他从前亲密无间,如今却连说一句话都格外的艰涩。

危吟眉眼底光亮暗淡,指尖去解脖子上系带,披风便逶迤落在地上,露出里面灿亮的宫裙。

她今夜梳妆得极其明媚动人。

谢灼搁下手上兵书,目光偏过来,危吟眉手覆上了面颊,遮住了红痕。

在她白皙的面颊上,赫然落着一道红痕巴掌印。

谢灼的视线在那掌印边缘停留了一刻,问道:“今夜是少帝送娘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