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将皇后禁足于建章宫,令其为昨夜之事忏悔。
危吟眉听到“禁足”二字,抬起头,看着殿门在自己面前阖上,窗户一道道闭锁,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
被禁足三月的阴翳重新涌上心头,危吟眉只觉浑身的血往心口倒流。
从早晨到午后,危吟眉在昏暗的大殿中跪了足足三个时辰,一直到裴太后午憩完,她从寝殿出来,才令宫人将殿门打开。
刺眼的光线映入眼中,危吟眉眼下意识闭上眼睛,同时一只手往前撑在地面之上,才勉强稳住酸软的身躯。
裴太后为她斟了一杯茶,“哀家不是真想禁足你,只是想你认清楚形势。你告诉哀家,你不肯怀上身孕,可是因为不满意昨夜四个郎君吗?”
危吟眉心里如灰一般荒凉,摇头道:“不是因为这个。”
她想了很久。
她厌恶裴家,也厌恶自己的孩子以后也会流着裴家人的血,可若是真是走投无路了,她为了母亲和危家,也必须生下这个孩子。
等少帝死后,她会成为太后。只要活着,处在高位上,便一切都有可能。
她便是像那乡野水沟里的野草,也要汲取空气拼命活下来,她总得看着这些要挟逼迫她的人,尝一尝她受到的滋味,试试被逼到绝境的感受。
危吟眉眼底绯红,睫毛上水滴答落下。